话音将落未落,贝斯庭只觉迎面扑来一片黑气,然后凉意贴上面颊,再往下流。
不久前还在桌上摆着的古董砚台,此刻被贝琳抓在手里。
而砚台里的墨则是尽数泼了出去。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贝斯庭被墨水糊黑的脸上肌肉抽动,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只是还不等他发作,已经有只手隔着桌子几乎怼到了他鼻梁上。
贝琳没把砚台砸他脑袋上都是为了给外婆多积德,“你知道我为什么泼的是你的脸不是你的字吗?因为你的字虽然丑,但还不至于跟你这张脸似的,让人看一眼就倒胃口的想呕!”
碰!
砚台反扣在桌上,连带着把字也毁了。
贝琳手上沾了墨汁,几根指头嚣张的在宣纸空白处擦了擦,“现在顺眼多了。”
“你……你你你……”
贝斯庭一连结巴了好几下,血压飙升,差点儿成为体面葬礼的当事人。
贝琳也不恋战,掉头就走。
“来人!给我来人!”贝斯庭总算吼出句完整的话来。
书房这场闹剧的结局是,贝琳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贝斯庭喊来的人扣住,然后收了手机锁进别墅最顶层连窗户都没有的小阁楼。
小阁楼差不多算是这间别墅的杂物间。
贝琳砸了会门,没得到任何回应,就从纸箱里翻了个沈繁繁小时候视若珍宝的布娃娃,丢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
按她以往的经验,贝斯庭顶多关她两三天。
就是外婆那里……被没收了手机,也联系不上外头,贝琳有些担心。
阁楼里透不进光亮,到晚上尤其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