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爸的事情。”施意垂下眸,声音带着疲惫。
她简短的说了前因后果,这次沉默的人变成了舒月揽。
但是很显然,舒月揽的关注点和施意不一样,她看着施意,带着不安和困惑:“所以你的意思是,沈荡打算放过施权墨,但是你不同意,想要让叔叔道歉?”
“嗯...”
“你想让叔叔道歉,我可以理解,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家有错在先。只是沈荡...”舒月揽苦笑了声,讷讷发问:“他真的不介意过去的一切,选择了放下?”
“沈荡说,他只是做了选择,人不能什么都要。”
施意的这句话,让舒月揽本就难堪的面色,更加雪上加霜。
她的手握成拳,眼睫颤抖得不像话。
有什么东西像是尖刺一样,刺进了她的心脏。
而施意叹了口气,看着舒月揽,扯开话题:“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江楼向你求婚的视频我看过了。”
“你怎么也这么八卦,看这种东西...”舒月揽小声道:“我也没想到江楼会真的这么做,到现在我还没有缓过来...”
“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爱你。”施意微笑,“月揽,不管其他的任何事情,只是单单看江楼这个人,他的爱很拿得出手。”
舒月揽何尝不知道,她只是自己别扭又拧巴着。
外面的天色渐渐放晴,大片的阳光洒进来。
施意眯着眼看着那绚烂的眼光,声音无限眷恋喜欢:“月揽,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真好。”
“什么真好?”舒月揽戳了戳施意的额头,“被你爸爸气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没有,”施意好笑的挥开舒月揽的手,“我是说,和沈荡在一起之后,我越来越好了。”
“施意,正儿八经问你啊。”舒月揽撞了撞她的胳膊,“你和我说实话,你爱上沈荡了吗?有当初的商应辞那么爱吗?”
这话让施意笑容收敛,陷入了思绪。
片刻,她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爱的,我爱他。”
“后半个问题吗?”舒月揽不懈追问。
施意微微红了脸,眼神却是明亮坚定:“会比当初的商应辞更爱。”
舒月揽竟在这一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慰。
沈荡值得。
那个她曾在国外的宴会上目睹过的冷漠戾气的少年,如今为了所爱之人,将自己打磨的成熟稳重。
舒月揽不知道旁人怎么看待这样的情感,但是于她看来,没有比这个更深沉的爱。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从来不是相爱,而是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脾气秉性。
她做不到,但却也希望所有能做到这点的人,都可以心想事成,真正的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