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们就回去啦。”三皇子笑着看四皇子。
四皇子点点头:“回去了。”
两个人又给薛绍冲行礼:“二哥,我们走了。”
薛绍冲只是点点头。
皇帝毕竟也是有了年岁的人了,他后来也就添了这几个孩子。下头还有个许昭容生了三公主,不过才四岁,身子也不大好,是不怎么出来的。
这几年,后宫已经没有生育了。
王稚正在欣赏墙上一幅画,前朝一位不怎么出名的画师画的。
薛绍冲忽然问:“母后打你了?”
王稚啊了一声转头:“姑母从来不打我啊。”
“你脖子怎么了?”薛绍冲沉着眼睛问。
王稚茫然:“没怎么吧?”她摸摸脖子不解。
青雀过来看了看,她脖子左边果然有一道红痕。不说不知道,这会子摸着,还真有点痛痒。
“是这衣裳刮的吧?这件是新的,领子上有些硬了。”
刚好就在脖子和锁骨交界处,衣裳遮住的时候看不见,王稚刚才摸了摸画,放下胳膊的时候就拉出来了。
王稚低头看:“这衣裳用了银线的缘故?”
青雀点头:“是了。回去就换了吧。”
薛绍冲这回没话说了,只是想她也太娇嫩了。银线做的衣裳都会刮伤她的肌肤。不过这是不是算美人玉肌?
又想小时候还在西凉,他的奶娘养了一盆花。都不记得那是什么花了,就记得开了是粉色的。
奶娘就总是说这花太娇贵,一个护不住就不开花了。不浇水要枯萎,浇水多了要烂根。晒狠了黄叶子掉话,不晒就蔫儿着。
王稚也是。
有了这个认知,吃饭的时候,薛绍冲就又觉得王稚很娇气了。
她吃东西也不多,还吃的特别精细。
吃一片鱼侩咬那么多口,嚼那么多下。休弃安静又津津有味。
一顿饭,薛绍冲看的十分的有趣开心,自己都多吃了一碗。
却把王稚吃的好累,前半段她没在意的,后半段就发现了,这人死盯着自己。
好不容易吃完了,端上茶饮,王稚就问:“怎么盯着我吃?”
“嗯。”
王稚……
算了,不问了。
吃饱喝足,在他殿中休息了一会,就起身回了仙居殿。
一回去就换了衣裳,刚换了,就见费济世来了,拿着一盒香膏:“这是生机膏,您抹着用。日后不管来伤着都能用,不过要是见了血可就不能用了,恐留疤。”
王稚好笑:“这不是崴着扭着才要用?我这一点点就是衣裳磨着了,不用什么明日也好了。”
“难得咱们二皇子开窍,您就用吧。太医也说了,可以用。”费济世认真道。
王稚只好收下:“回去跟你们家二皇子说我一定用。”
“是。”费济世心满意足的走了。
有时候,被同化是真的大势所趋。就像是薛绍冲身边的奴婢们,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中原人。
自然会偏向中原人。
就费济世这个人,他也不喜欢西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