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关门。”
楚无恨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辛止回神:“哦哦哦。”
他反手把门关上,快步上前,斟酌着低声问:“主子遇到什么喜事了?”
楚无恨一顿,合上茶盏的盖子,挑眉问:“为什么这么问?”
辛止抵拳在唇边轻咳一声,“主子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温……温、温柔许多。”
楚无恨:“……”
谢霜歌:“……”
这两个字烫嘴是吗?
辛止也知道自己有点狗胆包天了,讪讪的笑了笑,“主子你喝茶,喝茶,属下没睡好,不清醒。”
楚无恨放下茶盏,“哒”的一声,听得辛止皮都紧了。
但他只是道:“是有点不清醒,办事的时候别犯糊涂就行。”
辛止好奇:“主子有什么吩咐?”
楚无恨启唇欲言,忽然想起腰间的玉佩里还躲着个听墙角的,他眸光一转,揭开茶盏的盖子,用食指沾了点水在桌面上写了起来。
辛止精神一震,仔细的瞧着。
“查查附近有没有刚死的或者其他异常的年轻女子,有的话记下来。”
辛止茫然:“啊?”
楚无恨点点头,又沾了水写:“时间大约在十日左右。”
辛止皱眉,这算什么差事?
而且为什么要写,不直接说?难道是隔墙有耳?
这么一想,他神色凝重起来,“是,属下明白了。”
“去吧。”
楚无恨见辛止明白了,摆摆手让他回去。
辛止同手同脚的走出寝殿,看着满地月光还是有点懵。
年轻女子?刚死的?什么和什么啊?
玉佩里的谢霜歌也是一头雾水,“你怎么总喜欢打哑谜啊?”
该不会以后成家了也和自己的夫人靠比划沟通吧?
想想那个场面谢霜歌就猛地摇了摇头,“算了,我不要。”
等等!谢霜歌猛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她为什么代入了自己啊?
她倒吸一口凉气,恨恨的磨了磨牙,楚无恨,有毒!
……
这一夜风平浪静,楚无恨脱了衣服就躺下,没再作妖。
窗外月光落在床头柜上,正正好把谢霜歌包裹进去。
她在玉佩里躺着,周身慢慢热了起来,仿佛泡在一汪温泉里,舒服的让她忍不住喟叹。
白雾缓缓挪动,向着谢霜歌汇去,她没看见,那些雾气一点点融进了她的魂魄里。
原本半透明的身子慢慢凝实起来。
谢霜歌一开始还因为今晚的事兴奋得睡不着,可躺下没一会儿就进了梦乡,玉佩里发生的一切变化,她都浑然不知。
……
翌日谢霜歌再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楚无恨带出来了,现在正身处金銮殿。
她连忙屏息听着,就听皇帝道:“如今已八月,金都转凉,此时动身返程,到金都时不冷不热,更适宜修养。”
丞相站出来道:“行宫出了刺客,到底不再安全,臣也以为陛下早些回金都的好。”
其余人纷纷附和,皇帝一摆手道:“既如此,传旨下去,两日后整顿行装,启程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