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说,身后的锦衣卫立刻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你们想清楚再说,想不清楚,小心成了刀下亡魂。”
伙计一个激灵立刻倒豆子似的说:“是是是!掌柜的今天的打扮与这位兵爷说的一般无二,掌柜的确实年轻,二十来岁。”
“还真是,这人属什么的消息这么灵通?这就跑了?心虚啊?”
谢霜歌越想越觉得不对。
楚无恨当机立断道:“那不是锦衣卫的人,是在逃嫌犯,回去和你们将军说,劳烦他派人立刻去追,事关重大,回头我会和陛下请旨,请将军事急从权。”
士兵见他说的严肃,立刻站直身子道:“是,卑职这就去!”
他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楚无恨扬声道:“锦衣卫听令——”
“属下在!”
锦衣卫齐刷刷抱拳。
“把这些伙计全都押去北镇抚司,好好审问,务必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十一人的身份更是重中之重。”
“是!”有一队人领命去了,伙计们立刻哭喊着被拉走。
“你们几个拿着我的腰牌去南镇抚司调人,彻底搜查悦来赌坊,往来账目,可疑物品一律收走。”
楚无恨边说边解下腰上的令牌扔过去,有人接了,带着几个人匆匆而去。
“你们——”叮嘱完锦衣卫,他扭头看向还茫然着的御林军。
“大人请吩咐。”楚无恨身上的压迫感太强,御林军的小统领连忙拱手道。
“劳烦诸位把这十一具尸体抬去北镇抚司,这是重要的证人,万不可有失。”
楚无恨对他们的态度还算好,毕竟不是自己手下的人,不能随便指使。
御林军松口气:“这是自然,大人放心。”
他一挥手刚要走,一直当哑巴的鲁随达又按捺不住了,他站出来道:“楚大人,这件事金都府也看到了,您打算怎么安排我们呢?”
鲁随达说这话本意是想挤兑楚无恨,哪知楚无恨竟然当真思索了片刻。
鲁随达:“?”
你还真打算指使我不成?
他暗中磨了磨牙,阴恻恻的盯着楚无恨。
楚无恨不客气的说:“既然鲁大人问了,本座正好有一事交代,今晚发生之事,远没有表面上简单,不宜大肆宣扬,若是有人问起,请鲁大人保密,抓捕孟长吉,只说是因为他有纵火杀人之嫌,旁的一概不要说。”
鲁随达狐疑的问:“你什么意思?”
“无可奉告。”楚无恨说完就不再理他,有锦衣卫牵马来,他直接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居高临下道:“若是今晚的事有半句泄露,鲁大人,咱们诏狱见。”
“驾——”
他转身利落策马,留下铁青脸的鲁随达气的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