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甩开孙曼瑶,冷睨着她:“别来惹我。”
说罢,无视众人走开。
走进大殿,楚子善寻到写着她名字的席位,跪坐下来,静等春学宴的开始。
渐渐的席位坐满,楚子善听到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你们看,那是谁啊,喜庆的春学宴竟穿了一身素缟。”
“要想俏一身孝,这小心机谁不知道啊,可惜,她那张如黑炭的脸太煞风景了。”
“原来是东施效颦啊,真是蠢啊。”
“不止蠢,今天这身白若是碍了天家的眼,恐怕小命不保。”
楚子善抚上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黝黑粗糙还布满厚厚的硬茧。
想到孙曼瑶的手细皮嫩肉柔软的很,她挑眉苦笑。
她自小武枪弄棍,又见天在大太阳下暴晒着,是比不得那些在华丽闺房中养尊处优的千金贵女们。
“皇帝陛下驾到!”一声高喝传来。
楚子善转头看向大门,大夏皇帝百里璟被众内侍和官女们簇拥着走进大殿,他一身明黄龙袍,昂首阔步气宇轩昂,更显王者无上的威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山呼之声,众人皆俯首跪拜。
雍容高贵的大长公主百里月怡跟随大夏皇帝身后,余光中一抹白色,引她转头看过去,见跪拜的学子中,一位女子一身素白,在所有艳丽的华服中极为醒目亮眼。
大长公主指向楚子善:“穿白衣的女子,你抬起头来。”
楚子善抬起头,向大长公主郑重一礼:“子善见过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看着她,脸色沉郁,:“你这一身白想以色事人的伎俩,着实拙略,身为学子要以学业为重,不应有妄念。”
殿中人的目光都聚中到楚子善的身上,皆充满鄙夷与厌恶。
楚子善摊开手臂,苦涩一笑:“刚也有人说我,要想俏一身孝,在耍心机引人注意,可您看我这一张黝黑的脸,却应了东施效颦的笑话,我还是有自知自明,没那以色事人的资本。”
大长公主听她自嘲的话,笑了,殿上的人也随之笑出了声。
“那你为何在春学宴这么喜庆的日子,穿着一身素白?”大长公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