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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牛力士多顿的遗言

牛力士多顿是呆马戏鸭王朝的四皇子。是神起族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沉迷于作曲而拒绝参加神起族成年礼的皇室成员。

呆马戏鸭王朝开启了神起族腾飞的第一步。国父呆马戏鸭的父母都是吟游诗人,只因其母孵化呆马戏鸭的时候,恰巧湖边有午休的骏马仰头望天,湖里有戏水的图码鸭夫唱妇和——图码鸭是因其羽毛上的纹理酷似二维码闻名,不具备飞行能力,只吃鱼——呆马戏鸭成年后因骁勇善战赢得欧喜丽丝湖神起部落的青睐而成为部落首领,呆马戏鸭一生征战无数,直到垂暮之年才统一了神起各部,建立了赫赫有名的呆马戏鸭王朝。

牛力士多顿是历史上最受争议的神起。他的母后姬努力为私虽然十分欣赏牛力士多顿的音乐才华,却也对牛力士多顿的与世无争万分厌恶,多次用“再让我看到你作曲我就当着你的面泡盐卤浴”的威胁来试图让牛力士多顿放弃作曲,姬努力为私甚至亲自在皇宫里挖了个坑。终于在牛力士多顿考完物理第二天就疯狂作曲的时候,姬努力为私就在真的在皇宫里泡盐卤浴,尽管如此,牛力士多顿顾不得姬努力为私的惨叫声,一股脑写出了《背上的疮》和《父辈的枪》等旷世名曲。

《背上的疮》表面上写的是蜗牛壳里腐烂的疮难以得到治疗(即使是寿命能够达到无限长的神起,一旦蜗牛壳破裂,立刻就会走在“通天归地”的路上),实际上是在讽刺压在神起族身上如大山般的精神负担,曲调时而细微时而激烈,之后被很多说唱歌手和重金属摇滚乐团填词并巡演。《父辈的枪》表面上是在歌颂呆马戏鸭王朝的扩张壮举,实际上是在痛斥战争给整个宇宙文明带去的伤痛,曲调时而雄壮时而苍凉,后来被用在了战死的神起族的葬礼上(当然军队会认为曲子是诉说的兵将勇敢战死在星际沙场,幸存者当化悲痛为力量)。

凯旋归家的呆马戏鸭看到惨死的娇妻和正在疯狂作曲的牛力士多顿,怒火中烧,誓要让牛力士多顿死后不得通天,下令在疯狂作曲的牛力士多顿四周修一座铁塔将牛力士多顿围在其中。呆马戏鸭亦不忍亲眼见证四子之死,但又渴望知道四子之死,告知工匠,即将修建的铁塔需要满足以下条件:1.铁塔必须在牛力士多顿成年之前修建完毕;2.铁塔的美观性不得低于旁边的盐卤浴浴池;3.铁塔的高度需为牛力士多顿当前身高的69倍;4.铁塔在修建过程中需要留一个门朝向盐卤浴浴池,除去顶部和门的地方需要密不透风,并通体染黑,以便牛力士多顿之后忏悔;5.铁塔顶部的镂空位置半径需要与牛力士多顿当前骨甲的最大直径相同;6.铁塔修建的同时,炼金术士需要炼制3颗绝对纯度的铁球,其中一颗的直径需要远大于牛力士多顿当前骨甲的最大直径、一颗的直径需要与牛力士多顿当前骨甲的最小直径相同、另一颗铁球则与神起之卵等大即可。

牛力士多顿在成年之前,将作废曲谱堆积在已经干枯的盐卤浴浴池,临死前,曲谱堆积起来的纸山已经达到了铁塔的高度,到最后令牛力士多顿满意的曲谱竟然只有《背上的疮》和《父辈的枪》两个曲目。牛力士多顿放声痛哭,呆马戏鸭对牛力士多顿说,如果你是在忏悔,我选择原谅你。你还有69个神时才成年,你还有机会参与一个神起走向成年的洗礼,你还有机会在异族的鲜血中获得重生。牛力士多顿破涕为笑,用《背上的疮》为呆马戏鸭唱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不懂。我的痛是你看不到的痛。我的痛是你感受不到的痛。我背上的疮在我厚厚的骨甲里。它一直在发炎,越长越大,越大越痛。如果你想看到我的疮,那你必须提前见证我的死亡。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的痛,那你背上也有一个同样的疮。我不需要参加一个神起的洗礼,我背上的疮提醒着我一生的时间很短,我应该让它显得很长。我想我背上的疮现在已经彻底溃烂,我的尸体将会恶臭无比。但我已有幸见证了神迹,神迹不是神给了我一个健康的身体,而是灵魂通向天,肉体还给地。那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我死后,我的身体里将会长出玉米。那是能够获得知识和欢乐的玉米。这只是貌不惊人的玉米,如果饥渴难耐的你远远的发现了这株玉米,如果这芬香扑鼻的玉米吸引了你,欢迎你品尝我智慧的结晶。如果你知道哪里还有处在饥饿中的神起,请你为他们分发这些玉米。这一定是用之不竭的玉米,烂在土里的神起,不愿在听到哪里有饥饿的神起。飘在天空上的神起,将会看到没有饥饿的神起。”

“看来你是不想痛改前非,那么这就是你的遗言,教主和副教主请组织教会的人手开始四皇子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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