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仁图娅对朱润这位煦右国的皇亲国戚印象并不坏。
朱世子没有煦右国文人的迂腐,也不像北努勇士粗蛮,重要的是,人也长地好看。
在虹山部落的时候,便有许多姑娘瞄上了他。
也有跟朱润告白的,朱润都大大方方地回绝了。
然而一场赛马下来,朱润再次颠覆了乌仁图娅的想象。
她这个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北努姑娘,竟然输给了朱润这个煦右国的皇亲贵戚!
两人拉着马在新城城郊的草地上坐下休息。
乌仁图娅也痛快地认输:“朱世子,你的马术很不错!不输我阿爹年轻的时候。”
朱润突然问:“为什么想做卓长天的妾室?”
乌仁图娅叹了一口气,望着北努的方向:“两族争战多年,仇恨与芥蒂不是那么好化解的,光凭贸易还不够。
你们年初与风狼部一战,已经引起了苏德可汗的注意。
我阿爹如果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与你们贸易,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苏德可汗派勇士攻打我们虹山部落,你们煦右国会出兵帮我们吗?”
朱润刚想回答,乌仁图娅已经自顾自地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总归不会太尽心。
你们煦右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坐山观虎斗’吗?
我们北努人内部消耗越大,对你们煦右国也越有利。
阿爹一直都想摆脱这种连年争战的局面,他信任你们,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赌这个万一。
只有联姻,才是最稳固的合作关系。”
朱润看着这个美丽而聪慧的女子,声音轻柔了一些:“那为什么会选择卓长天?
以你的身份,配皇亲国戚也绰绰有余。”
乌仁图娅一笑:“既然是联姻,自然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
青鱼县主在北星府,甚至在你们的皇帝面前,也很有话语权。
而且她会的东西很多,天天跟她在一块,总能学到些对虹山部落有利的东西。
至于卓长天,的确很好看啊,当花瓶来看也赏心悦目啊。
而且,我知道他对青鱼县主一心一意,当年连你们的公主都拒绝了。
这样专一的男人我很欣赏,毕竟在你们煦右国,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
但我也没想着破坏他跟青鱼县主的感情,只是挂个名份而已。”
朱润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你完全可以换一个更好的联姻对象。”
乌仁图娅看向朱润。
朱润也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意:“我母亲是安庆长公主,煦右国当今天子的亲妹妹,她总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话。
我父亲是定襄侯,统管北星府军政多年,旧部无数,哪怕我们回了京城,他也一样能对北星府的军事插上话。
至于你想跟青鱼县主学东西,那也完全没问题。
青鱼县主被我外祖母,当今皇太后认作义女,还上了皇室族谱,她就是我的姨母。
你嫁给我,就是她的外甥媳妇,她能不尽心教你吗?
至于三妻四妾的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心很小,只装地下你一个。
你看看我父母,他们恩爱多年,从来没有妾室插足。
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自然也不会有那些花花心思。
乌仁图娅,我对你有真心,我的身份也能帮助你们虹山部落变地更强大。
这么多优异的条件,你不考虑换个联姻对象吗?”
朱润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整个人却紧张地不行。
情窦初开的青年,面对心爱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不紧张?
乌仁图娅扑哧一笑:“朱玉泽,你要早跟我表明心意,我也不会拖卓长天下水了。”
朱润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