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伯慧眼如炬,夜陀的首级确实是在他死后才割下来的……和夜陀所做的那些事情当真和我白山宗无关!”
刀客的嘶吼没人在意,一帮军伍中厮混的将领们凑近了查看,想要看看这夜陀的首级和平时自己在战场上砍下来的有什么不同。
“老夫也好奇,老八你是究竟如何看出这夜陀的首级不对劲儿的?”
“大总管请看,夜陀的脑袋是被人自脖颈处砍下的,活人的脑袋这样被砍下之后,不管伤口有多平整,随着水分的流失都会变的扭曲不平,可夜陀的伤口到现在却依然平整,那么就说明他是在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被人切掉脑袋的。
对了,夜陀极有可能是中毒而亡的……不必拿银针测了,银针估计测不出来。”
听了梁宝玉的话,那刀客不再挣扎,显然一切都被他说中了。
“你们白山宗我没听说过,你们究竟是不是夜陀背后的操控者,也不是我小小一个伯爵能够管的,不过为了这世界少有一些有违人伦的惨事继续发生,我就大慈大悲回答你们的问题。
不用我也能猜出来你们维持血脉纯净的办法……那样做的人,家里一定生了很多傻子吧?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即便如此怕是也子嗣艰难吧?
何必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这本就是隐藏在人血脉之中的天条,那些愚蠢之辈敢触犯这样的天条,他们所在的家族他们所传承的血脉必然要遭受天条的惩罚和反噬啊!
至于你所说的,融合百家之长……不会是想要把那些触犯了天条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的血脉凑在一起吧?
啧啧啧,你们这些疯子还真是敢想敢干呀……我能询问一下你们白山宗能出来办事的人还有几个呀?
哈哈哈哈,自本爵爷来到草原之后,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傻瓜!”
那刀客如遭雷击,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显然,又被梁宝玉说中了!
最后,在梁宝玉的建议下,李靖放走了那名刀客。
“这样的人极为难缠,一旦招惹上,就会引来无数的麻烦,老八你为什么要让老夫放他走呢?”
“追查这些隐世门派和躲在暗处的练气士是百骑司的职责,洪城那混账每日里两只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索,咱爷俩也不能把线索的脑袋砍掉吧?”
“哈哈哈,倒是这个理!这样的人老夫曾经也遇到过,那时还是前隋,有一帮人争夺一本名为《诸病源候论的奇书……”
诸病源候论?!
这名字听着耳熟呀!
梁宝玉突然想起,曾经有人问起过自己是否晓得这本书……还不止一人!
第一个旁敲侧击的是自己的逆徒黄伦昌,第二个人则直接开口询问,是……孙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