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什么都没说,柴伯伯不要瞎猜。”
“可眼下出征迫在眉睫……万事小心!”
“小子最是惜命,怕死的名声在左武卫和右武卫都是出了名的,您老人家不必替我操心……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把整个岭南水师折在辽东,我也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今日来见伯父,只为求一件事。”
“尽管说来,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老夫都替你担下了!”
“非常之事,必须以非常之法解决,小子此去辽东,必然会闹得天怒人怨,到时候还请伯父替我在朝堂上开脱。”
“哈哈哈,大军出征,谁能保证一点规矩都不犯?你只管放手去做,朝堂之上,老夫必然替你遮掩!”
“有伯父这句话,小子再无后顾之忧!”
类似的谈话和承诺,在长安城那些高门大户之间不断上演。
如今梁宝玉虽然依然摆脱不了纨绔浪荡子的名声,可实际上已经积累了大笔的人脉。
有军阵上交下的人情,有生意上合作的伙伴,不知不觉间,梁宝玉这狗东西的名号悄悄变的比便宜老爹梁建方还好用!
将门的规矩,男人家领了军职就不再操心家中的事务。
在岭南水师前来接应的舰船赶到之前,梁宝玉回到了玉山上的农学。
“海事学院所有学员听令,此去辽东你们跟随岭南水师视为实习,除了在一旁观摩还可以利用闲暇的时间和水师中的将领讨论请教,若遇战时,你们将会以普通的水手身份加入战斗,一切行动必须听令于所在舰船将官的调派!”
“喏!”
刚刚筹建完毕的海事学院,学员们来到这里仅仅只有三个月,全都是从各支水师之中抽调出来的识字的基层军官和军卒。
初期的海事学院只能够传授这些学员最基础最系统的理论性知识,论到实战,这些家伙可不比学院中的老师们差。
后期海事学院将会加开船舶建造之类的课程,那才是重头戏,眼下只能充当水师的讲武堂。
飞球营三百名驾驶员早已做好开拔的准备,他们所需要的后勤辎重远超被袍泽们戏称为少爷兵的雷霆营,为此梁宝玉特意多调拨了两艘舰船。
农学之中除了海事学院之外,也有其他学员跟随梁宝玉这个学监前往辽东,胆大心细,又痴迷热气球的刘胜义是整个农学之中唯一合格的热气球驾驶员。
刚刚拆掉右手上绷带的刘胜义和同窗的一一告别,转头望去,看到了那个厚重如山的丽影……
侯翠翠她老爹的话不由自主的从刘胜义的心底冒起……我家翠翠生性腼腆,是个胆怯的性子,弱小、可怜又无助……嗨,想那么多干什么?
“翠翠,你安心呆在长安,等我随学监大人班师回朝,就去你家提亲。”
“嗯,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