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寸头男上前拦住了陈晞。
陈晞往外走的动作顿住,看到寸头男一脸防备的神色后,她大概能猜到他们想什么。
转身看向高哲行,陈晞正式道:“你受伤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高哲行却说:“陈小姐,请先到旁边的房间休息。”
他的话落下,寸头男对陈晞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晞视线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过,她明白,他们并不打算放她走,甚至还有威胁的意味。
她想着脱身的对策,但寸头男没给她思考的时间,拉她进去旁边的另一个房间,并落下电子锁。
重力门合上,陈晞指尖微凉。
身上没任何通讯工具,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法治社会,他们也不至于把她灭口。
她看向窗户,正想着要不要爬窗,但不知怎的,一阵困意突然袭来,她倒在沙发上。
隔壁房间
寸头男:“高先生,孙助理找人清理了现场,不会留有痕迹,刺伤你的那个翻译关起来,暂时不会有人知道你受伤。另外直升飞机大概30分钟后到,我们回去...”
高哲行却淡定冷静,仿佛不当受伤是一回事,打断他,“叫他们回去,明天跟龙泽的会面照常。”
寸头男闻言,不敢置信,“高先生,你受伤还去...”
高哲行捂着伤口坐起来,再次打断寸头男的话,“他们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就是要阻止我跟龙泽的会面,我怎能让他们如愿!”
寸头男跟了他多年,清楚他的秉性,到嘴的话吞了下去,黙了两秒后才问,“那个陈小姐要怎么处理?”
高哲行眼里闪过精光:“你查一下她今晚现身拍卖会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陈晞醒来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看着桌上莲花底座上燃尽的线香,便明白过来昨晚为何昏睡过去,线香肯定加了料。
房间有浴室,她进去洗了把脸,出来就看到寸头男站在门口,“高先生找你。”
陈晞来到客厅时,第一反应是现场已收拾过,没有任何血迹,而高哲行则西装革履地坐在餐桌前。
五官立体深邃,剑眉朗目,挺鼻薄唇,又衣冠楚楚的模样,如果不是略苍白的脸色,估计没人会发现他其实受了不轻的伤。
看到陈晞,他笑了笑,“陈小姐,不介意陪我吃个早餐?”
虽是和煦的笑容,但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陈晞坐在他对面,喝了口热茶,才有力气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高先生,看你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高哲行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缓缓开口,“陈小姐来这里是想拍下一幅油画吧?”
“画,你怎么知道我...”陈晞说了半句,才发现高哲行身后的桌上摆着她原先放在自己客房的双肩包,方小姐给她的资料都在那个包里,那么他知道她要拍下油画就不奇怪了。
陈晞索性问:“高先生知道油画是被谁买走吗?”
高哲行没回答她的问题,却说:“陈小姐,我们不妨来做个交易。”
陈晞很是疑惑,“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