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沐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突然道：“我也想问问你，五年前那次，你是把我当成杜冉冉的替身了吗？那些年你对我好，也是因为杜冉冉？”

殷宵嗤笑了一声，表情很是不屑。

他这是在讥讽自己吗？也对，一个替身而已，当年居然异想天开地以为能嫁给他……温沐遥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了。

其实已经慢慢放下五年前的事了，但是杜冉冉在她的旧伤疤上划拉了一道，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

回到家，抱了抱香香软软的女儿，才觉得安心下来。

“麻麻，我们和哥哥视频吧，我想哥哥了。”

哥哥指的是温小曜，当年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兄妹，先出来的小曜身体不太好，最近又住院了，温沐遥也很想念他，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

“麻麻，闪闪，晚上好啊你们在做什么？”

屏幕上，穿着病号服的温小曜比了个大大的爱心，小脸儿虽然苍白但挂着笑容，光是看着就能感到治愈。

温沐遥心软了下来，但盯着那张几乎是和殷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儿，也时常感到忧心忡忡。

闪闪还好，和殷宵不怎么像，但小曜真的和他太像了，可千万不能让殷宵发现他。

嗡

临睡前，陈导来了电话：“小温啊，还没休息吧？我攒了一个酒局，明天傍晚五点半，你记得过来啊，去给殷总陪个罪，态度好一点，投资人可是剧组的爸爸，你千万别再把他得罪了。”

挂了电话，温沐遥很是莫名其妙。

明明她才是被欺负的，为什么让她去赔罪？

温沐遥不知道，其实陈导比她还要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小温是怎么得罪殷总了，今天殷总竟然暗示他应该让小温去赔罪，不管如何殷总可是他们的大老板，他只能不当好人了。

转过天五点多，依然是305包厢的主位，殷宵按了按眉心，头有些疼。

这些天精神不太好，又开始做那个噩梦了。

梦里一团肉块飘在他面前，哀怨地叫了几声后，突然站起来变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大声质问为什么要杀死他……这个恐怖的梦，断断续续做了五年了。

“砰——”

门开了，温沐遥走进来，殷宵抬眸看去，目光晦暗不明。

小曜的病情很不乐观，为了给他最好的治疗，必须要赚很多很多钱才行……温沐遥给自己打足气，走到殷宵面前，撑起一个笑脸：“抱歉殷总，那天是我做得不对，我来给您道歉了。”

她拿过一只酒杯，倒了一杯度数很高的白酒：“殷总您别生气，我自罚一杯。”仰头咕咚咚灌了下去。

殷宵脸色很难看，她哄男人哄得这么熟练，是不是在国外经常干这种事？

不知为何郁燥之情又来了，眸底温度降了下来：“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