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拿着吃的和为刘彤准备的礼物,进了院子便问刘彤:“我听说你家来了外人,这么快就找到相好的了?”
“我不愿意听你说话,不想见你就滚。”刘彤没心情,懒得多说话。
“是谁呀?我可以见吗?”二赖子贱贱地问道。
“你爱见不见,是你二大舅哥。”
“我二大舅哥?我哪个二大舅哥?”
“还有哪个,牤子哥。”刘彤没加思索。
“牤子?他怎么到你家来了?”二赖子立刻眼睛瞪的溜圆,“我明白了,我说他进城你怎么也进城,原来你们俩早就商量好,跑城里过家家来了,怎么着?山高皇帝远没人知道是吧?”
二赖子说着,把给刘彤买的东西摔在房门外,怒气冲冲就往屋里闯。
“二赖子你特么混蛋。”刘彤气得往出拽二赖子。
估计这一幕肯定被外面的邻居听得真真切切。
牤子听到刘彤和二赖子的对话,知道是二赖子来了,他也是莫名其妙。二赖子怎么知道刘彤家住在这里?他好像还是常客。
二赖子拉开房门,牤子正好想出来证实是不是二赖子,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跑这来了?”牤子没好脸色地质问二赖子,一眼还看到了二赖子摔在门口的那些东西。
“我还特么想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二赖子狠狠地推了一把牤子,“让开,看似人模狗样,没想到你特么男盗女娼。”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刘彤狠狠地扇了二赖子一巴掌。
“臭娘们,你敢打我。”二赖子有心想还手。
牤子忍无可忍,上前又扇二赖子一个嘴巴:“混帐东西,我让你信口开河。”
二赖子被牤子打个趔趄,站稳脚跟道:“怎么着,你俩还想杀人灭口呀?”
因为有上次的教训,牤子强压怒火,没再继续动粗,对二赖子道:“二赖子,我告诉你,我和刘彤什么事都没有,至于你,你特么屡教不改,吃着碗里的望着盆里,逮到盆里的还想着锅里,王八蛋,你给我滚开!”
牤子不想弄清楚二赖子和刘彤是什么关系,他既然能刘彤家里来,还买来那些东西,能有什么好事?
牤子不想继续留在刘彤家里,他准备马上离开。
“牤子哥,你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许你走。”刘彤气愤地道:“我和二赖子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坐他三轮车回来的,他帮我拉煤买东西,没地方住,我让他在家里住两回,你别想得那么肮脏。”
牤子没有理会刘彤的话,刘彤眼睁睁看着他向门外走去。
刘彤对二赖子吼道:“二赖子,我告诉你,我和牤子哥清清白白,他今天是来看我的,你特么是王八蛋!”
“呸,狗男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来就在你家过夜,我是二赖子不是二傻子。”
二赖子说着,到门口拾起他买的那些东西,也往出走。
刘彤百口难辨,眼见牤子和二赖子误会重重,都离她而去,她伤心地站在门口,泪如雨下。
牤子郁闷地回到小煤窑,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彤既然留宿二赖子,二赖子又殷勤地为她买东西,无论刘彤怎样分辨,孤男寡女,同宿一室,鬼才相信他俩没事。
即便刘彤不主动,二赖子是什么人,他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能老实?傻子都能看出他借宿的目的。
如果迫不得已留宿一夜,不管二赖子多么无赖,就算刘彤把持得住,那么,接二连三算什么?二赖子买那些东西算什么?
寡妇门前是非多,来而不往非礼也,怪别人不去想吗?
二赖子,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家里有百秋死心塌地跟着你,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跟潘桃在一起鬼混这事还没完,我特么为你遮着掩着,你现在居然色胆包天,又勾搭上了刘彤,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不可救药的人渣。
牤子对二赖子彻底失去了信心,印象坏到了极点。
牤子对刘彤本来很愧疚,很同情,发现了这档子事,他对刘彤忽然有了一种厌恶感和被欺骗的感觉。
二赖子怀疑牤子跟刘彤不清不白,牤子内心无愧,敢见天日,只是不放心二赖子会不会回到幸福屯造谣生事。
小梅会怎么想?还会相信他吗?自己毕竟也说不清道不明,刘彤想隐瞒她被凌辱的事,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可是,不实话实说,这事回到幸福屯怎么解释?牤子很烦心。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半途而废,不必管那么多,他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