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之下,唯得封九千岁的东厂督主地位最高。
苍乔没有穿蟒袍或者飞鱼服,只一身素白绣竹纹常服,衬着那张堪称美丽的脸,倒有几分谪仙的样子。
只是他一双修长的眼如深渊一样,暗冷诡谲,让人不寒而栗。
他接过和公公递过来的鎏金手炉,悠悠道:“把他们拖下去。”
张嬷嬷彻底慌了,扑在地上磕头:“千岁爷饶命啊,老奴这么做都是听王妃吩咐的,王妃耐不住府中苦寒的日子,才想出来当暗娼接客赚钱的!”
苍乔挑眉,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是么?”
张嬷嬷一边偷偷给老忠使眼色,一边喊冤:“是的,老奴句句都是实话!”
老忠马上跟着颤声喊:“王妃......说如果奴才们不听她的,就发卖了我们!她是主子,我们是奴仆,我们只能遵命!”
和公公抬手就用拂尘朝张嬷嬷的脸狠狠一抽:“在千岁爷面前也敢扯谎!”
“啊!”张嬷嬷被抽得惨叫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和几颗牙来。
苍乔嫌弃地瞥了眼差点飞溅到自己袍子上的血,立刻有人过来处理血迹。
他没什么表情地吩咐:“拖下去,在外院里,赐炙香。”
和公公立刻恭谨地道:“是!”
马上就有人过来把张嬷嬷和老章往外拖。
张嬷嬷趴在地上恐惧地瞪大了眼:“炙......炙香是什么!”
未知的刑罚让她恐惧。
和公公让人将她从扯起来,阴恻恻地笑了——
“炙香啊......就是地上铺上一层烧得滚烫的红炭,人在火炭上来回走,走不动了就爬,等爬不动的时候,这人也就炙烤得熟透了,皮脂透亮,外焦里嫩,香着呢,故名炙香,还不谢千岁爷赏?”
“不不......求千岁爷看在老奴照顾悼王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的贱命!!”张嬷嬷惊恐万状,面色惨白地大叫。
苍乔置若罔闻,只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淡淡看了眼老忠:“别让人死得太快。”
“不不不......”这样残酷恐怖的刑罚让老忠直接吓尿了,身下一股尿骚味。
但很快两人都被拖走了,房间里也被清理干净,还熏上了苍乔惯用的沉烟香。
他走到明兰若身边坐下。
床上的女人腰身纤细,小脸粉融,眉目如画,娇稚得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他眯起眸子,抬手用修长的指尖轻抚过她的眉、眼、鼻,最后停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明兰若五官秀美漂亮,却生了一张丰润的胭脂唇,显出异常的媚态来。
为了让明兰若看起来诱人,张嬷嬷特地选了一件开襟的衣袍,露出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和锁骨。
那一片雪色让苍乔眸光渐深,瞧着仿佛还在昏迷的明兰若。
他弯起唇角,冰冷的指尖不客气顺着她纤细的脖颈、锁骨一路向衣襟深处滑下去,眼见着几乎要挑开她的肚兜。
下一刻,他的手指就被另外一只小手抓住了。
苍乔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女人:“怎么,不装晕了?”
明兰若对他慧黠一笑:“明哲保身的举措罢了,您不也在装我的恩客吗?”
她既然知道张嬷嬷要对自己下手,当然要做好防范措施。
这个混账男人,非要到最后一刻才出现!
苍乔忽然反手握住她柔软的手,轻佻地划着她的细嫩掌心:“所以,悼王妃现在要怎么感谢我这个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