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委屈又恼火:“那我能怎么办,我从汤泉山回来才几天,接二连三差点丢命,难道就不反击了,我又不是泥人!”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
苍乔讥讽地看着她:“连你父亲走之前都交代万事要与本座商议,你倒是够自以为是的!”
明兰若愣住了:“我爹他......”
明明父亲那样憎恶宦党,更憎恶身为党魁的苍乔,竟在离开城内前,离开城内前竟放下自尊,亲自去找了苍乔,求他照顾她?
明兰若轻轻捏住衣襟,不禁红了眼眶。
父亲总是嘴硬心软......
“你一介闺中女子能知道多少朝中政局,圈禁五年,本座以为你脑子是真清醒了点,现在看来还是一样的莽撞!”苍乔有点不耐地道。
明兰若轻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问:“那舅舅觉得我当如何呢?”
她并不想辩驳前生她实打实地参与和谋划过政变,并不是一无所知的蠢货。
苍乔一把将她拉坐在自己身边,不容拒绝地道:“老老实实地搬回东厂,带着孩子好好住下,不要随便出门,若实在想出府,本座自会派人跟着你,以后就不要回悼王府了,本座在一日,便会保你平安一日。”
他顿了顿:“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过于有主见也意味着莽撞,而且,她似乎一次次在试探着远离他的可能性。
他绝不许她有这种心思。
明兰若捏紧了袖中的拳头,这无异于要折断她刚刚生长出来的羽翼,一辈子依附他!
她忽然抬起清冷的美眸看着他,淡淡地问:“若是您不在了呢,若是您死了呢?我当如何?难道躲在您羽翼下一辈子?”
他忽然一把将她拉近自己怀里,危险地眯起眸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