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别摘。”
他说话的语气,还真是熟悉呢。
“伞伞,知不知道爸找了你多久。”
男人拿药出来,一眼锁定了伞思宁之后,快速小跑着到了男孩儿的身边。
他眼神关切的看着伞思宁,脸色言语中都没有责怪,额间细密的汗珠显出了他地交集。
估计是找的很辛苦。
男人转头正要道谢时,却看到梁师未一脸惊讶的正望着他。
“陈烬,是你啊。”
啊这......
哑口无言。
眼前这个温柔耐心的好父亲,确是跟她在床上、车上、路上翻云覆雨的那个诡谲的总裁。
梁师未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觉得信息量有点儿大。
陈烬把孩子护在身后,然后上前走了两步,把梁师未掉在地上的那小包纸巾捡起来递给她。
递给她时,配合着他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眼,好像在说些什么。
只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陈烬抱起伞思宁,准备回到住院部去。
“那是妈。”
伞思宁嘴巴的位子刚好就贴在陈烬的耳边,于是他指着梁师未的方向,用一种严肃又虚弱的声音告诉陈烬。
“她不是你妈。”陈烬极快否定道。
“可是她跟照片上的妈妈长得一样……”
“不一样。”
“一样。”
“那也不是……”
离得越来越远了,梁师未到底没听出来他们在说什么。
远远看去,只不过是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西装,身板笔直的信步朝门口走去。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缩小版的他似的,两个人在有意无意的交谈着,小的那个则是满脸的迷茫,时而露出不解的神情。
走了很远,陈烬放下伞思宁,耐心的给他灌输着:“伞伞,你的母亲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你妈妈她是那样的有魅力,而且她很爱我。刚才那个女人她都不是,而且她也并不爱我,懂吗?”
陈烬很少一次性说这样多的话,只有在谈生意时和面对伞思宁时才会滔滔不绝。
只是四岁的伞宝对这些还是不明所以,他拉住陈烬的手,十分天真的恳求道:“那如果让刚才的阿姨爱上爸爸,她是不是就能成为我的妈妈了。”
“……”
泛情的人往往最是无情,梁师未那种女人真的会爱上别人吗?
陈烬没再答话,给伞思宁哄睡着后,他悄悄地离开了病房。
他在门口打着电话:“顾寻,明天过来帮伞伞转个院。”
回到病房里的梁师未,看着手上的钻戒,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