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怎能攻城?蕞城虽然城墙不高,但也不是战马能够跳上来的。”一旁不擅作战的蕞城县长在一旁好奇道。
“骑兵也是能够攻城的,我年少之时,曾游历过陇西之地,在那里见到过戎狄之人进犯,以快马软弓在城下来回驰骋抛射,给与守城的士卒以大量的伤亡,再趁机蚁附攻城,甚至是堆土成山,以为攻城之用。”王翦道。
“可惜,城中缺弓少箭,要不然……”王翦说着露出一副惋惜之色:“传令,将昨晚准备好的木牌带上来,骑兵软弓弓力有限,木牌足够用了。”
在一阵有条不紊的忙碌之中,士卒民夫一个个手持木遁登上了城墙,也有部分弓手在靠后的位置严阵以待。
随着鼓声渐近,蕞城城墙上的人已经能够看到敌军的被阳光拉在地面的影子了。
随着鼓声停下,一阵阵号角声响起,千骑呈排状冲向蕞城,在随后是第二排、第三排……如此循环往复,为了攻城,除了留下的后备军之外,庞煖将超过万骑的兵马尽数编入了攻城的队伍。
随着第一支箭矢钉进城墙上被竖起的木牌,第一支来自城墙上的箭射中一个边骑,大战正式拉开。
另外一处战场,列阵而行的魏武卒如同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在平原上缓缓的移动着,在他们的面前,是数千的禁卫骑兵,在这样的地方,没有谁比谁更占优势,要做的唯有以命相搏。
在两军相近百步的位置,魏武卒突然间停了下来。
“看来,这位披甲门的门主是想与我们临阵斗将了。”察觉到魏武卒意图的杨明对手边的王贲与蒙恬说道。
“据祖父所说,朱亥在阵前堪称无敌,与其临阵斗将,不如直接冲上去,魏武卒虽强,但我们也不弱。”蒙恬道。
“蒙恬,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莽了?斗将,难道就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魏武卒可是硬骨头,直接对阵,可不好啃。”杨明道。
临阵斗将吗?同样也是杨明想要看到的事情,因为以三千禁卫骑兵对阵这五千魏武卒,杨明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拿下对方,哪怕是拿下了,付出的代价也是难以承受的,而若是禁卫伤亡过大,还如何去配合蕞城城内的守军去牵制攻城的敌军。
在杨明众人的视线中,一个雄壮的身影走出了魏武卒的军阵,看着对方那超越常人的体魄,杨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典庆。
“此人是朱亥的弟子典庆,也是一流之境。”杨明对左右说道。
“典庆,确实神异。”王贲道。
“看来这第一阵只能由我来了。”
杨明说话间视线从蒙恬身上扫过,让蒙恬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他看出了杨明的意思:在武功方面,我确实弱了点,但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啊?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么变态,再说,从我五岁的时候,祖父就告诉我,我不可能成为冲锋陷阵之将。
因为武功而被杨明无数次调侃过的蒙恬无奈地想到。
“中丞,这第一阵可否由末将来?”王贲请战道。
“披甲门的人太过无赖,同为一流之境,你只能保持不败,想要胜,很难很难,而我们要的是胜利,而不是不败,还是让我来吧。”杨明说话间已经催马上前。
“那就是昨日冲阵之人?”魏武卒阵中,一身皮甲,在一众铁甲丛林中显得极为另类的朱亥向身边的人问道。
“是,昨日此时直接杀穿了赵国边骑的前锋,几无一合之敌。”朱亥身边的副将道。
“那是他没有遇到我们。”朱亥冷笑一声,视线已经投向了战场上,对于典庆,他有着充足的信任,毕竟,典庆可是他一众弟子之中,唯一一个有资格超越他的存在。
“大将军,不可大意,赵军边骑不弱。”副将连忙在一旁劝说道。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朱亥抚着流星锤道,当年就是这个锤子锤杀了当时的魏国大将军晋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