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大战中,庞煖还是照着之前的情况攻城,但在禁卫支援蕞城守军的时候,却是差一点被赵军边骑和魏武卒给围了起来,若非杨明见机的快,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冲出来,还真是一个问题。
“咸阳虽好,但却不是那么好拿下的,庞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想着攻下咸阳,他若是换一种思路,眼下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杨明摇头道。
庞煖以及其身后的赵国,赌性一直都很大,从当初的赵五灵王赵雍,想着从黄河北岸南下攻打咸阳,到当年的长平之战,再到此时的庞煖奔袭咸阳一战,皆是如此。
“若中丞是庞煖,中丞会如何作?”李信问道。
“无论是围点打援,还是策应前线的五国联军从背后对函谷关的守军发起进攻,都不失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考虑到赵国边骑的情况,围点打援应该是更好的选择。”杨明笑道。
突然间,杨明的脸色一凝,猛然从地面上站起了身,看向联军军营的方向已经多出了凝重之色。
“中丞,怎么了?”李信与王贲连忙站起身,齐齐看向了联军军营的方向。
“看来庞煖真是将我们恨到极限了,这是不准备让我们有喘息之机了。”杨明凝重道。
“敌军要夜战?”李信愕然道。
“恐怕是了,只是,夜战对于双方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庞煖选择夜战,到底是为了什么?“杨明迟疑道。
“难道是前线大军回援了?”杨明想来想去,只觉得这也失为一种可能。
“若是如此,那一战我们岂不是胜了?”李信振奋道,大军若是回援,那这一战,他们的军功可就到手了。
“胜利的是秦国,但是我们?还是要活下去才能体验到胜利的喜悦,准备吧,这一夜,我们休息不成了。”杨明道。
前线大军回援,蕞城固然可以得到安全,但同时也会让杨明以及其麾下的这下禁卫陷入到绝境之中,已经上头的庞煖很有可能在秦国援军赶到之前,不惜一切代价歼灭杨明这支禁卫。
庞煖可是一位报复心极重且心眼不大的老家伙。
在沙洲军营之中正在休息的禁卫得到军令后,一个个麻利的起身,列队成阵法,等待着进一步的军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军军营中打出了火把长龙,朝着泾水水畔而来。
“眼下我们只能守,只要守住这座浮桥,不至于断了我们的前路就可,传令,二十人一队,轮番随我守卫浮桥桥头。”杨明下令道。
浮桥是万万不能丢的,甚至是桥头的数十步之内也不能丢,要不然这些人就真的要被堵死沙洲之上了,在不确定援军什么时候到达的情况下,禁卫还撤退不得,否则蕞城的那些人就危险了。
李信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终究没能说出来,敌军若要死战,当避其锋芒才是,但眼下,已经不适合说这些了。
随着火把长龙越来越接近,杨明终于看到了自己这一次的对手,由赵国边骑和魏武卒组成的混编军队,足有数千人。
随着一阵阵的号角声,禁卫二十人把守桥头列阵以待,魏武卒则列站而出,在桥头有限的战场之上,当然是魏武卒这样的存在更适合攻击呈现防守之态的秦国禁卫。
魏武卒迈着整齐的步伐,以二十五人为一列,五列为一阵,五阵为一部,分为五部,朝着桥头退进。
杨明放下手中的苍龙问天戟,手掌已经抚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短兵相接,当然还是要用天问才是。
在整齐的步伐之中,魏武卒在杨明的视线中终于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即发。
“杀。”一阵齐喝中,魏武卒与秦国禁卫第一次短兵相接。
杨明一掌拍出,将一面铁盾拍的四分五裂,随即天问横斩而过,锋利的剑刃散发吃凌冽的剑,将魏武卒的重甲破开,切断了他的生命。
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