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王妃,拿夫君的东西算是偷?你们王府的规矩太让人长见识了,既然这么抠门,就别娶王妃,铁公鸡一毛不拔,留着你的彩礼,抱着你的宝物,孤独终老买药吃多好?”
云子缙:“……”
此刻他已经石化了。
被女人怼得体无完肤,浑身酸爽,差点怀疑人生。
明明是他有理,为什么这女人说得一套一套的,让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愧疚,然后就被套进去了,觉得她句句在理?
这女人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不小!
是他亏欠了她?是他对不起她?
他阴郁,他黑暗,他可恶,他配不上身份不低相貌不差的柳府大小姐?
这么牙尖嘴利,能说会道的女人,谁造谣说她是笨蛋美人,快点出来让本王打死!
云子缙一阵脑仁疼,整件事已经偏离他的控制,让他有些束手无策的茫然感。
他一向谨慎敏锐,今天却着了道,被这女人浑水摸鱼,不仅从他身上偷走贵重的丹药,还给他安了一堆十恶不赦的罪名!
或许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蠢笨只是她的外表上的伪装。
想到这里,云子缙手指下意识住用力,将她两个手腕向后一翻,整个人死死扣在树干上。
他满脸黑气地凝视她。
“哎呦,疼——”柳若嫄咧着嘴叫了一声,十分委屈地抬头看他。
这一次,她并没有假装,狗男人的手劲确实很大,抓得她两个腕子生疼。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男人近距离打量柳若嫄,冰冷的眼波稍微有些晃动。
此时树影中的斑驳光点照在她脸上,更衬得肤白柔滑,娇媚天真,像一朵娇贵明媚的花,俏丽异常,偏偏她脸上是一副不甘又冷淡的模样,衬着身娇体软的柔态,显得又纯又欲,十分魅惑人。
恍惚间,男人的心跳漏了半拍儿,虽然是个又蠢又狡猾的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美貌惊人,就连她假装清纯无辜的做作模样,都我见犹怜。
这时柳若嫄很不甘心被他强压在树上,正琢磨着怎么脱身,还得从男人身上讨点利息。
她的眼圈突然红了,扁着嘴说道:“王府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说是我偷的,如果是你落在马车上了,为什么不去搜马车?要么就是进宫掉在路上,或者是换衣裳时丢的,为什么非要赖我偷的?”
云子缙微微一怔,她说的倒有些道理。
但不知什么原因,他能感觉到,柳若嫄在说谎,青沫丹肯定被她拿走了。
如果不是他为了避人耳目,特意封了神识,此时他肯定用神识往她身上探一探。
“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柳若嫄故意情绪激动,声音十分响亮地叫着,巴不得让四周的人都听见。
果然,她这样一叫嚷,不远处的太监宫女,回廊下站的侍卫都听到动静,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两人。
看着她那一副故作恼羞成怒的模样,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眼角微微上挑,混身都是懒散戏谑的意味,唯独那一双黑眸,在看她的时候满是漠然和嘲弄,“凭我的直觉!”
柳若嫄撇一下嘴,面不改色,打算死扛到底。
哼哼,凭你的鬼直觉去吧!
反正本小姐什么也不知道,东西也不在我身上,连小瓷瓶都送给画眉鸟了。
你没有任何证据,想咬住我不放,别做梦了——
她沉默不语,接着微微低头,假装伤心欲绝的模样,重重抿了一下嘴唇。
这一副楚楚动人、无言以对的神态,让一众围观的宫女、侍卫、太监们顿生怜意,对她无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