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两月,赵丰年就要娶妻了。
宋时渺想到宁王府那个鬼样子,心里就直抽抽。
不管吧,实在是太丢人了,管吧,还不是要他出血。
他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赵丰年的,这辈子被他追着讨债。
赵丰年领兵打仗精明的很,但对生活一事真的是能气死个人。
有吃的就吃,没吃的饿三顿也不带吱声的。
他那几个亲卫也没一个懂事的,手里有了银钱就买酒买肉,大吃大喝,也不知计划,想想下顿还能不能吃到嘴里。
他已经贴进去不下百两银子了,今日过去,发现赵丰年竟然在啃青桃充饥。
还好意思问他吃不吃,他简直都要气笑了。
这么大个人,连吃都吃不到嘴里,宋时渺真怀疑赵丰年是如何活到这个岁数没被饿死的。
本来就有病,如今还饥一顿饱一顿的,他鬼手神医的招牌,迟早要毁在赵丰年手里。
其实赵丰年也挺冤枉的,在北境时行军打仗哪个兄弟不是凑合。
闲暇时,生活起居也有专人照顾,他从来不会操除战事以外的心。
打仗总有输赢,战事也处处都要用钱,赵丰年并不是对钱没有概念。
可过日子花费的那点银钱,怎么能与军队花销的军需银饷比,在赵丰年心里那些都是小事。
他接到圣旨回来复命的时候,根本没想要在京都久留,只带了他的八个亲卫。
之前从北阙那边抢来的牛羊马匹,在路上被他们分批处理掉了。
换来的银子全被他拿来贴补了北境受战事影响的百姓。
他若知道要在京都久留,多少也会给自己留一点的。
第二日一早,宋时渺便带着银子和骨玉去了宁王府。
两人站在破破烂烂的大门前。
宋时渺语重心长的对骨玉说:“好弟弟,一切就拜托你了。离中秋也不剩多长时间了,这府里至少得像个人住的地方吧。”
骨玉含笑点头:“放心吧阁主,不会让宁王府丢人的。”
越往府里深入,骨玉的脸色就越难看。
脑袋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响。
镇宅兽二十两,大门五十两,围墙八十两,府里花园路径人工十两,树种盆栽五十两,旧屋修葺……
“阁主,你支的银子怕是不够使。”
宋时渺听完骨玉的碎碎念,咬着牙说道:“你只把大门修了就好,其他的不用管了。剩下的银子计划着让他们吃喝,记着千万别给他们买酒。”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就是个无底洞,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让赵丰年管他叔叔要去。”
说罢气呼呼的要去找赵丰年理论理论,骨玉赶忙跟上。
他两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翻墙进来。
小六一手拎着几个油纸包,一手拎着两个酒坛子,腰间挂着个女式荷包,正是昨日小桃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