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宁王妃,将来要与他们将军相伴一生的人。
虽没见过正经婚仪,但新娘子的出场方式,不该是这般模样吧。
年龄是小了点,可看这架势,将军以后会不会吃亏啊。
骨玉急走两步,吩咐愣在门边的惊风去点火盆。
惊风从瑞雪身前经过,瑞雪瞧那身影十分眼熟,身旁的小桃已经攥紧了瑞雪的胳膊。
轻声说道:“小姐,是恶霸呀。”
瑞雪反应过来,看样子,那日是闹了个乌龙。
惊风的火盆还没燃起来,瑞雪便已经绕过他朝里面走去了。
不过是场利益的交换,没必要搞的那么认真,需要她演的那部分,她已经演完了。
剩下的,随便吧。
骨玉叹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引着瑞雪朝新房走去。
秋风习习,吹散满天阴云,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幽蓝的夜幕之上。
是了,今日不但是她大婚,还是该阖家团圆的中秋。
望着满目的破败与荒凉,她真的可以把这里当成家吗。
院子里倒是灯火通明,屋子房舍也都是被修缮过的,不见家丁仆从,也没人上前恭喜道贺。
月光皎皎,到显得这里宁静清幽。
左手边的屋子亮着灯,花窗上映出一个有些清瘦的身影,听到院里的动静,便不见了。
宋时渺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椅子里:“你真的不过去看看,不去接亲就够叫人伤心的了,连盖头都不去揭吗。”
赵丰年不答,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
“他已经对北境出手了,答应北阙让出那片草场,北境各县郡的官员也有要调动的迹象,我不能再耽误了,要早些回去才行。”
宋时渺有些气恼,晃动的二郎腿也停了下来。
“整日的北境北境,你离开这半年,天也没塌下来,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
见赵丰年不理他,又开始嘴贱。
“今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烛,人我替你接来了,这事你不会也想让我替你代劳吧。”
“咻”地一声,一颗干了的桃核,不偏不倚的打在宋时渺的门牙上。
“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你不要满口胡言败坏人家清誉,我不去自有我的道理,以后她若想离开宁王府,能少惹些闲话。”
宋时渺捂着嘴跳了起来。
“你个臭瞎子,我替你忙里忙外的照应,你不谢我便罢了,还敢打我。”
“清誉,你怕不是想太多了,她现在已经是宁王妃了,谁会在意是真是假,你两现在已经绑在一辆车上了,你还想与她撇清关系,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赵丰年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能理解宋时渺说的话:“那你要我如何。”
“至少对人家好些吧,她也是被家族丢出来的棋子,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你若真不想害她,至少承认她宁王妃的身份。”
赵丰年不语,眉头却松开了些,见宋时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
宋时渺从药箱中拿出一小坛酒来,白瓷的瓶子上,画着朵朵桃花。
“今日是中秋,我允你喝两杯,这酒可是难得,你确定让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