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相府何时教过你这样的规矩。快些下来,这是在宫里,成何体统。”
赵丰年的步子顿了顿,瑞雪便从他的背脊上出溜下来。
一瘸一拐的朝蒋淮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给蒋淮行礼。
咬着唇,梨花带雨的喊了声:“父亲。”
那委屈的小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蒋淮眉头微皱,这戏精附体的本事,她倒是从自己这里继承了个十成十。
正如他自己所言,这是宫里,他不好发作。
“绾绾莫哭,伤在何处?怎么才入宁王府就受这等委屈,你放心,父亲一定为你讨个说法。”
那情真意切的态度,叫瑞雪好一阵恶寒。
这话该是说给赵丰年听的,但赵丰年像是根本没听见一般,丝毫也不在意。
蒋淮有些气恼,这宁王眼睛不好,莫非耳朵也聋了,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还不上前拜见。
瑞雪本想恶心一下蒋淮,叫他别与自己废话,没想到这个渣爹比自己还能演。
蒋淮这是想插手她与赵丰年之间的关系了,八成也是得了圣上的叮嘱。
她想与左相府撇清关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面对蒋淮的假惺惺,瑞雪也不遑多让,哭唧唧的说道。
“让父亲忧心,是女儿的不孝,如今女儿嫁了人,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父亲要多照顾自己才是。不然如何叫女儿放的下心啊。”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闭嘴吧,别演了,我现在是宁王府的人了,你想插手,也搞清楚情况再开口。
这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蒋淮的眉毛挑了挑,总觉得这个没怎么在意的女儿,与自己越来越像了。
他是不是错过了好牌,把瑞雪这么随便的送了出去。
瑞雪懒得再与他废话,她实在不想继续与蒋淮这个渣爹继续周旋。
叫了在一旁等待的小杏过来搀扶,随便福了福身,算是与蒋淮作别。
赵丰年朝蒋淮抱了抱拳,喊了一声:“左相。”便要搀扶瑞雪离开。
蒋淮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意思?打定了主意要无视自己是吗。
年轻人不要太目中无人,等着吧,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看着已经与他错过身位的二人,蒋淮说道。
“新婚三日回门,绾绾可别忘了回相府看望老父。有什么委屈,尽管回来与老父倾诉。”
瑞雪只当没听见,拉着赵丰年的袖子快走两步。
扯到膝盖的伤处,有些踉跄,赵丰年手臂一伸,将瑞雪稳稳扶住。
瑞雪感激的朝他笑笑,也不知赵丰年看见了没有。
谷廉驾着马车,早已在皇城外等候。
瑞雪见赵丰年即无马匹,也无车驾,不会是这么腿这来的吧。
虽然宁王府与皇城离的很近,但赵丰年身为宁王,总这么腿来腿去的,好像太不气派。
今日这事要谢他,还要与他解开误会,送匹好马给他,应该会很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