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一脸自在的在藤椅上坐了下来,指挥手下的虾兵蟹将先将屋子挨个搜刮一番,再点火烧屋。
小弟们各个喜笑颜开,呼啦啦一下散了开去。
一刻过去了,头领独自坐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中央。
兄弟们翻屋搜刮的动静越来越小。
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心跳声之外,四周格外安静,一阵小风吹来,激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站起身来,将破袍子裹紧了些,轻咳一声,试探的叫了几声小弟的名字。
空荡荡的街巷,并没有人回应他。
就算他再迟钝,也觉察出事情不对劲了。
说好的拆屋放火呢,这已经过去一刻了,一丝烟尘都不见,兄弟们也每一个回来复命的。
这没人的镇子,果真邪门。
他想不了太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钱不钱的另说,先保住小命才是正经。
转身想跑,迎面便朝他冲过来一匹快马。
马上那人五大三粗,手里呼呼的甩着一根钢鞭,锃亮的鞭身闪着寒光,一时间晃的他睁不开眼。
等想起要闪避的时候,鞭子已经紧紧的缠住了他的双腿。
撕裂般的剧痛直冲脑门,激的他连痛都喊不出来。
厉羽握紧鞭子,拖着地痞头领出了镇子。
河边有一个算一个,整整齐齐的跪了一排他的小弟。
一个个瑟瑟发抖,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因为他们脚下是湍急的河水,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便上不来了。
见大哥如死狗一般被拖了过来,更是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了。
厉羽收了鞭子,跳下马,将连皮带肉的钢鞭伸进水里清洗。
目光凶狠的朝这些臭鱼烂虾的身上扫过,只一个眼神,便吓的这些人抖如筛糠。
洗净了鞭子,起身问谷廉:“可有漏网的?小姐怎么说。”
谷廉站的笔直,恭敬的回道。
“都在这了,小姐正在安排老幼往庄上转移,并叫王爷那边的人去城里报官了。”
厉羽一边擦拭钢鞭,一边在那群无赖面前踱步。
“抓紧时间,没大用的东西不用带了,在官府的人来之前,把火点起来。”
谷廉点头应是,犹豫了片刻小心问道。
“钟下扣着那个如何处置。”
“小姐怎么说?”厉羽反问道。
“并未特别交代,大约是顾不上。”
厉羽冷哼一声:“他既敢这么做,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家法处置吧。”
话落脚尖一勾,便将那半死不活的无赖首领踢进江里喂了鱼。
朝跪成一排的小喽啰说道:“证人吗,留几个会说话的就行。”
吓得缩成一团的无赖们,尿湿了裤子。
为了能活命,别说是举证了,诬陷也在所不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