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
“十一月初五,要答应云理的邀请吗?”
……
“腊月初四,答应吧,反正这轩云阁我是待不下去了。”
“腊月初五,果然,轩云阁的食客都很富!”
……
“二月初二,果然答应云理是明智的,就是这后厨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二月初三,暴露了,失败了,该跑了。”
“二月初七,云理,我欠你一条命。”
……
“嗯这是那言遥说的意外,因为里应外合打劫食客暴露了身份,被追杀吗!”
“那个云理应该就是孙悟的本尊吧?”
久御本来就打算合上书本,但随意的翻了厚厚半本日记后,又有了些兴趣。
“云理又遇到了一只肥羊,该准备了……我当年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和上次失败的时候很像……话说,那次是几年前来着?”
久御看着这到最后连日期,都懒得写的感慨,有些沉默,心中泛起了莫名思绪,但细细一想,却仿佛又没有。
只得心烦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希望今天顺利,不知道这肥羊的东西能不能上的了半个月后的议卖。”
“燕国能不能更进一步……”
“……话说云理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三年了,坊主都不想认他这个孙子,连见一面都这么难,真的值得吗!”
久御看着这最后的几句日记,知晓了云理的身份,但同言遥一样对此有些理解不能。
“算了,他们的家事管我什么事,重点是这个那个能让燕国更进一步的议卖啊!”
“啧,他怎么就能自爆金丹了啊,得多少好东西啊!”
“唉”
久御满心可信的叹了口气,张开就要把乾坤镯吞下,但还未张口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要尝尝看吗?”久御勾起了手镯对着葫芦扬了扬。
嗡
“呵还嫌弃起来了。”
接收到信息的久御脸色一黑,这酒葫芦不仅嫌弃空间碎片的味道闻起来就没有食欲,还催促久御感觉找个洞天让它吞噬,哪怕是福地也行。
“啧,去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说着久御一口吞下了漆黑的乾坤镯。
“不错啊,涨了大约快一半啊。”
久御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与妖族传承中得来的信息对比后,对这大约有同阶筑基修士法力储备四点五倍的妖力上限,很是满意。
一阵自我满足后,久御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件,自那被称为老修的老修士身上搜刮来的金灿灿的乾坤镯上。
“金色的……嗯镀金?”
久御那双灌注了妖力的蛇瞳看穿了这乾坤镯的猫腻,但有些疑惑这老修士的风格这么风骚吗,还镀金?
摇了摇头,久御吐出了稀薄的妖火,把那层薄薄的一层黄金融掉。
很快,金色的一层全部被融尽,露出了里面没有一丝损坏的洁白色彩。
“啧啧啧,怎么这个镯子的封印这么牢靠,有钱买这么高档的乾坤镯,不如去买点续命增寿的丹药了!”
久御看着清晰起来的一串串符文组,满是牙痛的嘀咕着,这解开的难度就算算不上一步登天,也至少难了十倍啊!
而就在久御一次次的尝试破解乾坤镯,积累着破阵的经验、达成的快乐与失败的痛苦时,燕国皇城内一处久经磨难的宫殿终于结束了累日的苦难,四散坍塌成了残破的废墟。
“混账,该死,该死的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嘶哑的令人一听便能感到无穷怒火的咆哮声再次响起,无形的音浪把已经崩碎的废墟震得更加狼藉。
本就老态龙钟的云猗老祖在数日怒焰的“灼烧”下显得更加枯朽,就像是六十岁的凡人消磨了十年时光后的姿态。
远远跪着的一众修士面对这难以自控的金丹老祖面上、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毕竟,这云猗老祖虽与他们同是燕国皇室血脉,但其喜怒无常、冷厉暴虐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
更别提这几天来被打成肉泥的那几个倒霉的筑基族人可是给他们好好的提了个醒。
千万、千万不要去靠近满心愤怒与怨恨无处发泄的金丹真人,哪怕他是家族的祖先……
绝对、绝对不要在金丹真人发泄时动弹分毫,因为那可能就是真人得到发泄的契机……
不过,也就在此刻,自得到情报后暴虐且肆意的发泄了数日的云猗老祖,终于被迫的恢复了理智。
“云猗!”一声略显老迈,但精气十足的怒喝爆响而来。
“陆明……”云猗老祖本来狰狞可怖的面容抽搐着恢复了大致的正常,当即从半毁的皇座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