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御闻言心中满是惊愕,彻底懵然的愣住了。
“他这儿是不是一直都有问题?”久御用脊背之上延伸出来的黑金云翼的翼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对着落亚问道。
“……”落亚见到事情好像有转机,隐晦的看了眼仍在“发癫”的奚都,见他没有注意后无可奈何的默默点了点头。
久御顿感无语,原本狂躁的怒意稍稍消减了些许,但这并不代表他消去了惩治的念头。
毕竟,即便他心智有些微妙,但这种畸形的心灵必定伤害过许多人。
久御不能,也无意代替他们报复,但至少可以为自己教训教训他,从而让心情更舒畅些。
于是,久御也就不打算等他背后的靠山赶来再当面处置。
法天象地解除,毕竟他本就不用借助如此庞大的身躯来与他战斗。
他刚才之所以如此做无非是怒极加上想要人前显圣显摆一番而已。
而久御的对面,被惊吓到发癫的奚都见到白蛇“惊惧”后,原本隐约产生的些许不安顿时消失,反而更加嚣张了。
“算你识相,不过晚了,大爷我……”奚都再度恢复了那令人厌恶的嚣张跋扈。
但久御显然并不打算听他的这些废话,只见背后黑金的云翼分出了一缕,对准奚都的腹部射了过去。
青光一闪,在风的助推下火红的光罩应声而破,原本还在叫嚣的奚都顿时止住了那烦人的哗噪。
奚都在剧痛的驱使下缓缓的低下头,那艰涩的动作好似老旧的门轴一样,一顿一顿的毫不流畅。
最后他看见了自己的脐下有着一个通透的细洞,没有伤到肾脏,没有伤到胃脾,更没有伤到肝胆。
“我的,我的丹田,你竟敢,竟敢……”
奚都禁不住这仿若天塌般的打击,法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流逝,加上心神的过于激荡,转瞬便使他昏厥了过去。
仅仅是作为惩治,在久御神异蛇瞳的注视下,作为下丹田的气海被彻底击碎打破。
就如同太监失去了生育功能一般,眼前的贱人将无缘修仙之路,再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凭借。
当然,若他背后的靠山见到眼前软塌的“一坨”还不会放弃他的话,或许还能再嚣张个十来年。
想必,这对他来说是比死亡更重的惩罚。
“你,你真的敢,竞真的把他……他的祖父是可是元婴期的大修士!”
奚都的凄惨下场不禁令本以为有还有回旋余地的落亚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叫。
滴滴冷汗不由自主的自额角浮现、流淌而下,他落亚不过区区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如今却要直面元婴期真人的怒火。
这绝望的境地不禁让他的眼睛失去了高光,仿若死尸一般。
“元婴期而已,又不是没杀过。”久御不屑的低哼一声,但心中已经做好了不敌而逃的准备。
说实话,单独一个元婴修士不足以为惧,哪怕打不过也能战略性转移。
但他毕竟是妖,哪怕有着丹宫的令牌,也保不准会有多少元婴修士同仇敌忾,共同对抗自己。
那时不丢下几条命,恐怕还真逃不走。
也没给久御多想的时间,一股凶悍的气势飞速接近,甚至身后还有几道同样威严的气势不缓不慢的跟随而来。
奚汀用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现场,在看到唯一的孙儿那副凄惨的样子后,顿时面色森冷的沉默下来。
倒是久御在感受到来人那并不比三风谷老祖高到哪里去的法力波动,心神更加自如,更有余裕的打量着来人的样貌。
他就好像一只威武雄壮的吊睛白额虎,身周散发着凶悍骇人的气势,那一身健壮过头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比起修仙者更像是一个武夫。
“是它干的?”奚汀随手将中年修士落亚摄了过来,微微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满脸的冰冷。
“是,是它!”落亚不敢抱怨、动弹分毫,就这样任凭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越来越紧。
“哼,废物!”
奚汀冷厉的眼睛微微一眯把落亚扔到了一旁,目光却又一直在看着奚都,也不知道这句“废物”是在说着谁。
死里逃生的落亚不敢多言,只能低喘着匍匐着向着旁边爬去,根本不想也不敢引起奚汀的注意。
“为什么这么做……不,确实算他活该,那便来做上一场的吧!”
奚汀下意识的问责话语才刚刚说了半句便止住了。
感受着来自眼前妖族的隐隐威胁,他便明白了近乎一切。
虽然自己对这个唯一血脉的管教还算严厉,但下边的人可不敢为难于他。
久而久之,养成了嚣张跋扈的习惯倒也算正常,现在只不过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而已。
至于他为什么要来城门当守卫,就等这一战之后再说吧。
若赢,一切就会简单明了,若输,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倒是够果决的!”久御见到来者如此果断倒有些讶异,开口说道:“找个荒地来一场!”
奚汀闻言看了看四周在冰寒中瑟瑟发抖的人,缓缓的收起了架势,点了点头。
“道友、蛇君何必动怒,现在的情况如此危急,不若把精力放到剿灭邪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