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施针的时候,就要坦诚相对,李瓶儿就觉得难为情。
“你进屋直接脱衣服吧!”
“正好我嫂嫂今天一大早,带着灵儿去帮吴月娘挑选,去集市卖的黄瓜茄子,家里也没人。”
武二的回应,引得旁边的庞春梅大惊小怪起来。
“啊?”
“治个百日咳,还要脱衣服?”
“此症,病发之处,不是在咽喉吗?”
武二白了一眼道:“你是徒弟,还是我是徒弟?听我的,还是听你的?百日咳的病根不在咽喉,在肺,不懂就闭嘴。”
庞春梅被怼的无言以对。
冷哼了一声。
挽起李瓶儿的手臂,向西厢房走去。
“家里条件有限,二位将就一下吧。”
武二说着,指了指烧的火热的炕头。
解衣,宽带。
李瓶儿羞涩的刚趴在炕头。
庞春梅就尖叫起来。
“好了阿姐,别再往下褪衣了。”
“再往下,就要被这个家伙一览无遗了。”
李瓶儿却说:“没事的,在大夫眼里,不分男女,再说了,武二身为医者,什么样的没见过?”
武二很想说:真没见过,像你如此轻盈细腻的。
可这话,武二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口。
只能怒怼庞春梅,“一天天的,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都不嫌弃衣裳褪的如此之下,你唧唧歪歪喊什么?”
庞春梅气的浑身颤抖。
“武二,你别太过分了。”
武二冷言一笑。
决定将这个小妮子彻底降服。
开始用师威压制庞春梅。
“现在,我已是你师傅,你个逆徒,胆敢直呼我名讳,这在大宋世俗道德中是大逆不道。”
“叫师傅……”
庞春梅虽不服气,可也不得不听从。
拜师行礼后,师命为大。
这是礼数,也是礼节。
咬了咬红唇齿白的牙,庞春梅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师傅……”
“师傅这两个字,显得太老气,要不换个称呼,以后就叫我爸爸吧?”武二故意刁难道。
“爸爸?”
再次听到新名词,庞春梅懵上加懵。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爸爸的意思,和父,和师,差不多。”
庞春梅半信半疑。
总感觉武二不怀好意。
可她又没有证据。
只能顺应师命。
“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庞春梅总感觉这两个字有点难以启齿。
每一次叫出来,都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真乖”
“去帮爸爸将烛火拿来,爸爸要将银针烤烤,帮你的阿姐施针。”
武二并不知道,他在指挥庞春梅干东干西的时候。
一道人影,已然偷偷翻过小院围墙,监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