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也觉得这个理由很奇葩,可他就是心情不好啊。
李严等李宽走后,赶紧把茶楼关了。
茶楼内的一众春州有钱人没有一个离开。
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老者看到李严回来,轻声道:“走了。”
李严点点头。
老人敲敲拐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道:“各位,继续我们的集会,现在该怎么做?”
哪有春州有钱人那么巧的一起喝茶,只有正好在集会啊。
老人的话并没有得到春州有钱人们的回应,大家都在低头喝茶,选择不说话。
李宽的话让他们原本集会的目的直接变质。
李严在一旁看着沉默的一幕,苦笑一声,也不说话,他的生意和外面的世界勾连很多,知道更多的东西,他不愿意开口。
说话的老人再次用拐杖敲地,吸引众人的目光后,冷静的开口:“你们可别忘记,春州各出已经耕耘好,可以种植甘蔗的土地,冯将军可都给我们了。”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如果这個时候因为那个楚王一句话就选择背叛,以后谁还敢和咱们有交易。”
“各位,不如我们商议一下怎么应对大唐的官员们吧。”
还是没有人回复,一群人,继续沉默,他们的家业都是几代积累下来的,他们不敢赌啊。
老人叹口气,继续道:
“难道你们真以为李宽一个黄口小儿说出的话就是真的。”
“李世民怎么可能拿军队把整个岭南屠杀一遍,他敢吗?”
面对这个质问,没有人开口,李严听到这句问话,眼神飘忽起来,他不赌这个。
这场集会最后在一片沉默中散去,那位说话的老人愤怒的离开。
李严回到家,把自己收集的黄花梨木大床,两卷用极品丝绸做的毯子,棕熊皮做的垫子,全部拿出来,准备给李宽送去。
同时,他又让管家把喊来两位采珠女。
临出门时想了想,又拿出一盒圆滚滚,品质上乘的珍珠。
带人赶紧给李宽送去。
李严的动作没有丝毫掩饰。
茶楼集会说话的老头在得知李严的动作后,长叹口气,给冯盎发了一封信过去,详细描述春州的情况。
回到县衙的李宽并没有找地休息,而是带着侍卫在县衙翻东找西。
“给我一点一点的搜,春州的土地交易备案,全部给我找出来。”
李宽和许敬宗坐在一起,两人此时的眼睛中都跳动着兴奋。
在茶楼遇见他们集会后,回来二人就意识到了这里有朝廷破局的方法。
李崇义翻累了,回来问道:“咱们找那土地交易干嘛?”
李宽和许敬宗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阴险笑意。
许敬宗开口解释道:“因为我们怀疑冯盎已经把春州值钱的土地都分给那些春州有钱人了。”
“这也是难为我们的一种方法,也是让他们团结在冯盎身边的一种办法。”
李崇义瞪大眼睛,一个卧槽喷口而出:“卧槽,冯盎这不是拿国家利益收买自己的人心吗?”
李宽和许敬宗一起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不过,李崇义紧接着皱起眉头:“可是,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冯盎既然敢这样做,那他肯定是做到合情合理合法的程度,不怕我们查才对。”
李崇义觉得这个局没办法破啊。
李宽轻笑一声,看着自己的堂兄,不屑的道:“堂兄,破局很简单,只要知道问题在哪里就行。”
“就像当年的虎牢关一样,陛下前面有王世充聚集的大军,后面有窦建德带来的十万大军围攻,本来是我们大唐包围王世充,可窦建德一来,就变成了二王包围大唐精锐。”
“这不也是妥妥的死局?”
“可我们的陛下不也破了,三千破十万,直接擒拿窦建德,扭头又以大胜之势捉拿王世充。”
“现在冯盎这些招数算什么?那些人以为我真是在说笑吗?”
李宽的话让李崇义兴奋起来,你这样说,我不光不累了,我还不困了。
许敬宗看向李宽的眼神都变了,你可真是陛下亲生的,动不动就是掀桌子的招数。
李宽蔑视的看他一眼,我的血脉注定我只要不造反,无论闯下多大的祸,顶多就是圈禁,好吃好喝的供着。
对于死宅男来说,圈禁是问题吗?
只要有吃有喝有美人,宅男的我可以在府邸待到天荒地老。
李宽这里找着那些地契交易记录时,李严带着东西来了。
接待李严之前,李宽眼珠子一转,对李崇义吩咐道:“找快点,趁着李严在这里给我拿来,如果一刻钟后还没有找到,你就拿一些空白纸张过来。”
李崇义不懂,但是他听话,许敬宗听到这话,眉头狂跳,这操作,可真他妈流氓。
李宽热情接待了李严,李严看到李宽时,直接跪下磕头认罪,声泪俱下的表示自己不是人。
“哦,那你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