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宁飞快的上了岸,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向池中,也没看到一条游动的长鱼和蛇之类的东西,倒是池中的睡莲让她扑腾的凋零在水面。
她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是看穿了她的意图,故意的。
万瑾玉目瞪口呆,万瑾澜对春桃说:“将人带去客房,给这位姑娘换洗拾整一二。”
随即她又看向唐秀宁:“不知姑娘是哪家的?你出来也许久了,我去通知你家长辈,好让你家长辈不必担心。”
唐秀宁此时才觉得后怕,她双眼通红,噗通给万瑾澜和万瑾玉跪了下去。
“求两位姑娘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继母要将我嫁给一个有腿疾又丧了妻的武夫,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呜呜呜”
万瑾澜给了春桃一个眼神,春桃立刻上前将唐秀宁扶起来。
此地虽离前院那边有些距离,但也不保证没有别人经过,唐秀宁在此地哭,肯定会引来别人。
万瑾玉挥挥手,让自己的婢女去找她母亲来。
今日的寿宴是二伯母和她母亲一手操办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母亲难免会在祖母那吃挂落。
从前大伯母也掌过府中中馈,自从大伯母去了西南后,府中中馈便由二伯母和她母亲轮流来掌,这次大伯母回来,二伯母和她母亲都不想放权,且大伯母最近也正巧身体不舒坦,是以这次寿宴,大伯母便没有插手。
唐秀宁在客院的房间里哭个不停,万瑾澜都恼了。
别人家的好日子,她哭个不停,不是诚心来找晦气的?
“姑娘你若再哭,我定会大张旗鼓将你府中长辈找来!”
什么人啊,算计人不成,事后反倒自己哭个不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秀宁哭到打嗝,更是悲从心中来。
她真的好惨啊,自从府中她父亲有了继室,她就没过过舒坦日子,亲事还被继母拿捏在手中,她本分多年,却还是逃不过继母的毒手。
继母真是好狠的心啊,将她硬生生的拖成了十八岁的老姑娘,然后给她找了一个丧了妻腿又有些跛的武夫做续弦,那男子如今都三十了,是个低阶武将,一介粗鲁的武夫啊!
但凡他不是个武夫,脚不跛,还没丧妻,亦或是没娶过妻,她都有可能就认命了的啊!可可可,那武夫他全占了啊!
他还听闻那武夫是个打娘子的。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万瑾澜听着她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哭,大概也听明白了她今日为什么铤而走险。
“你和那武将亲事定下了?”
唐秀宁哭声更大了,“是啊。”
万瑾澜的脸都黑了。
若是唐秀宁今天的如意算盘真的成功了,那她兄长岂不是还要背一个抢人妻的罪名?未婚妻那也是妻啊!
“这位姑娘,你觉得你的行为合适吗?”
唐秀宁呜咽着,泪眼朦胧的说道:“我知道错了,只求你们今天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认命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要是今日的事让她那继母知道,指不定回府后会如何治她。至于她父亲,但凡在乎她,都不会同意继母给他定下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