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卿,竟然这样轻易的就将周淮春赶走了?周淮春不是他的外室?
可他若没有养外室,那名男童又从何而来?
“平哥儿只是我一个部下的孩子。”我恍惚间,赵延卿温柔的声音从我耳畔传来。
他的手也不知何时落到了我肩头,先前布满寒霜的面庞已恢复了温润和善,低笑向我解释,“平哥儿的父母都在战乱中丢了性命,恰好他母亲的家乡也在青阳县,我便将他养在了这里,对外称是我的孩子。”
所以……他宁愿养别人的孩子,也不肯怜悯我的明儿半分?
可笑,太可笑了!
抬眸看着赵延卿柔情似水的眸子,我突然觉得更恶心了。
“这和我没关系,戏演完了,我想休息了,殿下请回吧。”
我重重拨开了赵延卿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我不知赵延卿是怎样的反应,也没兴趣知道。
我不想看到他,更不想看到他提及那个叫做平儿的孩子时流露出的温柔笑意……
于是,一整个午后,我都没再踏出房门。
赵延卿许是被我的冷漠态度给弄得有些厌烦了,也没再追上来。
下午,朱神医提着药箱来替我施针时,赵延卿也没出现,只是派了个嬷嬷前来伺候。
直至夜里,他才重新走进我的房门。
一进门,便脱下了外衣,一边往床上躺,一边朝我看过来,眸光里带着几分征求,温声道,“明真,外头的人盯得紧,这些日子,我恐怕都要与你同睡一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