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直白，不难想象。

“蒋总和你妈妈，还有你，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忍不住，徐嘉年问了出来。

宋晚看了眼车窗外，许久，她淡淡吐气，有些事，她不愿去说，因为恶心。

有些腥沾在身上，即使你做到问心无愧的干净，别人看你也总是脏的。

但现在，即使她不说，徐嘉年也有了猜测。

所以，也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眼里的蒋正南是什么样的吗？”

徐嘉年记得。

贪婪，虚伪，变态，狠毒。

因为和他印象里的蒋总截然相反，所以他记得很清。

“一个男人，欺骗母亲的感情，觊觎女儿，你说恶不恶心？”

宋晚看向徐嘉年，眼神极其平静，平静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第一次见蒋正南，是在我十岁生日上，爸爸让我喊他蒋叔叔，我真的把他当叔叔，后来爸爸去世，蒋正南很讲义气的照顾我和宋知意，我很感恩，后来我知道宋知意喜欢他，我以为他也是喜欢宋知意的，那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做我的继父也很好，可惜后来...”

宋晚扯了下唇，“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才刚满18。”

宋晚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

18岁宋晚知道蒋正南喜欢的是她，那蒋正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宋晚起的心思？

一个成熟男人，对一个....

徐嘉年深吸了口气，有些无法消化。

在蒋氏的这几年，蒋正南在外的形象太高，所有人都将他视做道德标杆，包括自己也是。

如果这话不是出自宋晚，而是任何一个女人，他甚至会定义成诬陷诽谤。

但他知道，宋晚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并不清楚，人与人之间，有时就是有莫名的磁场吸引。

他信宋晚，信的没有道理。

宋晚去了画室，他让徐嘉年将她送到画室楼下就下了车，下车前，宋晚同徐嘉年说了一句话，她说，“徐嘉年，帮我。”

帮什么，徐嘉年知道。

将宋晚送到后，徐嘉年去了公司。

刚到，蒋正南的助理便叫住他，“徐经理，蒋总说你来了去办公室找他。”

徐嘉年点了点头，随后来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很快里面传来蒋正南的声音。

“进来。”

徐嘉年走进去，蒋正南正翻着一沓资料，没抬头，问他，“昨晚来了公司？”

蒋氏的办公区是没有监控的，但门前走廊都有。

徐嘉年并不慌张的点头，“嗯，落了点东西，进来拿。”

蒋正南似乎并没怀疑什么，继续问他，“陈婉在你手底下学习了一段时间，你觉得她的能力如何？”

徐嘉年认同道，“很不错。”

闻言，蒋正南很满意的合上了资料，抬头看向徐嘉年道，“我打算让她独立接手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徐嘉年知道，蒋正南心底已经有了决策，问他不过是陈婉之前跟着他学习，给予他这个“师傅”一点尊重。

但即使知道，徐嘉年还是拦了拦，“陈婉来公司不到两个月，后面的项目都很大，独立接手还是有些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