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存花作为一名女人,之前每次来这盛都,也是扮做猪倌老婆,不由都对她肃然起敬,睡前三人对止不住地夸赞,直至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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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李玩,今天也并不顺利。
先是朝上抖出了两件人间大事,惹得帝皇李仮当场勃然大怒,砍了数名大员的脑袋,耽误了正常下朝的时间。
再就是自己要带入府中的那两名日月奴,经医官星官查验过并无危害,本该早早送到自己身边供自己玩耍,不想却半路被许先生派红童子红玄半路劫走,说是这两人来路不明,要等先生再查验过才能决定她们的去向。
李玩怒骂了一下午许翚“伪君子”“老阴棍”,府上几名美姬极力讨好也不行,非得叫孙柔柔前来陪他玩折纸,最终李玩折了一只有真大雁那般大的“飞鸟”,才算缓和了一些。
李玩带着这纸折的飞鸟,准备晚间帝皇找他一起用膳的时候送给帝皇,以示乖巧和讨好,没有想到到了“琼花殿”内,一眼看到许翚,飞鸟折纸一扔,指着鼻子便找许翚去要那两名日月奴。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李玩使出浑身解数,许翚岿然不动,只是见到李玩,脸上那一直都在的笑容没了。
帝皇只好亲自出手,随后将手中一副金筷扔出,金筷变作两道柱状金光,将李玩“夹”了起来,悬空而立,一时动弹不得。
一直到李玩求饶,答应不再发狂,帝皇才将他放了下来,李玩悻悻地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再不发一言。
李仮的脸色不见怒色,反而有些高兴地说道:“行啊,你小子出去这一趟,功力又是大增了。”
“那有如何,还是敌不过许先生一根手指头。”李玩恨归恨,但是“伪君子”“老阴棍”这种词,当着帝皇和许翚的面,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李仮看看许翚,许翚脸上,终于又展现笑容,他又看见李玩带来的折纸飞鸟,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只飞鸟,是孩儿折的,送给父皇,作为赔罪的礼物。”李玩上前,将折纸拾起,高兴地要递于李仮。
却被一旁的黄束接了过去,黄束捧起这硕大的折纸,上前给李仮草草看了两眼,便抱着它退下了。
李仮望着又有些不悦的李玩,问道:“玩儿,为何要折一个飞鸟,送给朕呢?”
李玩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我希望父皇对我,能像飞鸟一样,让我自由自地翱翔。”
李仮摇摇头:“你这孩子,你送别人礼物,哪能是给自己许愿,这可是表错了情哦,讨不得人喜欢哦。”
李玩不以为然:“可是,我真想做一只飞鸟,飞遍整个夏亚,甚至是飞到夏亚之外的地方去看一看。”
“还在犟嘴!”李仮收起了笑,转头问向下首的许翚:“许先生,您说说,李玩这次私自出城,闯下的这些祸,应当如何处罚?”
许翚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身拱手道:“帝皇,殿下此次私自出城,有逃学、渎神、滥杀等一系列罪过,我建议数罪并罚,罚殿下继续禁足一个月。”
李仮深以为然,点点头,却看见那李玩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拳头,浑身像爬满虫子似的在那抖动着身躯。
“那就按照许先生说的,先禁足三个月,看你的表现,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