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一碗水端平,私底下对他全是责骂。
他曾经也怨过恨过,可那位到底养活了他,让他读书,使他头脑清明,不同于常人。所以,在他知道真相后,他释然了,字迹从之前的儒雅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沈盈娘被岳凌钧注视着,脸一寸一寸地像是被火在烧。
就算是嫁过来这么久,在面对岳凌钧时她还是忍不住会害羞,好像他的眼、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魔力一般,能牵动她的心神。
“好。”
在岳凌钧无声催促下,沈盈娘终究点头答应。
“毛笔字讲究的是下笔的力道,我观你笔下的字虚浮无力,最好先练腕力,每日绑沙袋于手腕上半个时辰,凌空写字,久而久之,字便会有力道。”
沈盈娘惊恐地瞪大眼,脑海里的粉红泡泡一个接一个破碎。
她以为是红袖添香、你侬我侬,没想到她夫君却想折磨她!实在是太过分!
每天往手腕上绑沙袋、凌空写字这是不可能的。
沈盈娘打退堂鼓,岳凌钧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她。大手一揽,揽住她的腰将他往他身上带。
“娘子,坐我腿上。”
沈盈娘睫毛颤动,“夫君,这不好吧?”
岳凌钧强势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手从她的肩膀处穿过握住她的手,呼吸喷洒在她耳鬓,酥酥麻麻痒痒的,沈盈娘坐立不安想起来,但每一次她的反抗换来的是更深地禁锢。
“娘子,不是说让我教你写字吗?怎么一个字都没写就想走了呢?”他贴在她的耳边道。
沈盈娘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的大龙虾。
“要不,我还是不学了?”
这样子的教学她真的遭不住。
岳凌钧轻笑一声,用他的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
他带动着沈盈娘在铺好的纸上写下一个岳字,“娘子,做事要有始有终,半途而废不好。”
沈盈娘被岳凌钧撩的腿软,但她同时也气的牙痒痒。
夫君可真坏。
被带着写下岳凌钧三个字和自己的名字后,岳凌钧才肯罢手,用帕子将沈盈娘手心的汗轻轻拭去,眼里藏着缠绵的爱意。
“娘子,好好练字。待你写出我这般神韵,才算是出师。”
看着纸上那刚柔并济的字迹,沈盈娘欲哭无泪。
早知道她心血来潮会变成拦路虎,她说什么也不会提学写字。
岳凌钧撂下这句话后,给沈盈娘布置了写两页大字的任务后,继续纂抄着名单,沈盈娘抄的痛苦万分,看他轻松闲适的模样,一个念头悄然出现。
“夫君,你可知三十八乘以五十六是多少?”
岳凌钧停下笔思索一会道:“二千一百二十八。”
“哇!夫君真厉害!这么快就算出来了。”沈盈娘在一旁捧场地夸赞,“那夫君知道一百三十九乘以八百九十六是多少吗?”
岳凌钧思考的时间更长了些,“十二万四千五百四十四。”
沈盈娘心算后发现是正确的,对岳凌钧更加敬佩。
“夫君,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她本来是想通过这两个问题难倒岳凌钧,然后告诉他加乘除,用这些来给自己换取一些权益,现在看来她好像没那个显摆和谋利的机会。
“硬算的。”岳凌钧也不知道怎么算才好,但他是个男子,不想在自家娘子面前丢脸,硬着头皮算出来的。如果数字再大些,他可就算不出来。
沈盈娘见状拍了拍手,欢呼道:“太好了。”
她有些得意忘形,但在岳凌钧望过来后瞬间消停,脸上挂满心虚,“夫君,我的意思是你能算出来可真是太好了。”
岳凌钧放下笔,直直地望着她,“我不信,你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沈盈娘破罐子破摔,“我其实想说,夫君我有一个更好的算法。”
“怎么说?”岳凌钧挑眉问。
“夫君,你附耳过来。”沈盈娘对岳凌钧招招手,等他凑过来后,义正严词推开他,“夫君,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这可是在讨论严肃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