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尚帝收拾一下,擦个屁股什么的根本就不叫事,唯一令圣索菲亚很在意的是,尚帝明明有能力躲开菲然宣示主权的动作,却没有躲开。
她和尚帝的关系,好听点叫夫妻,难听点叫正在等凤凰男一飞冲天的大小姐。唯一的联系就是那天给尚帝排掉世界之咒时,对世界的宣告。
万一菲然哪天昏了头,把这货一骗去拿了个华夏自家机构承认的结婚证——那地球的意志会不会顺水推舟,把脆弱的“婚约”给认证到菲然头上,就真不好说了。
毕竟,地球意志没那么智能,圣索菲亚惹不起姑且不说,但尚帝它想弄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对她来说,尚帝有个二房三房乃至一百房,在他踏上神明之路前都无关紧要,他就是生一个家族出来,也无所谓。但这个正妻的名分,她是要牢牢拿住的。
不锤他几十下以儆效尤,圣索菲亚难以排解心中的忧虑。
同时在车内的菲然看了下难得无论何时都是平心静气的圣索菲亚,几乎要把尚帝的脑袋敲出包来,不由得稍微身体抖了一下,偷亲到尚帝的喜悦也收到了心底,对着圣索菲亚浅浅地低着头,“姐姐是讨厌我亲了尚帝先生么?”
没道理啊,在家里的时候,圣索菲亚的态度是放养甚至是鼓励,就差明着叫尚帝把她吃掉了。怎么到了演唱会上亲了一下,就让尚帝先生史无前例地挨了一顿板栗?
“息怒息怒。”尚帝大约猜到了什么,打了个哈哈,对着菲然道:“看你这个样子,想必刚才的那些超自然的现象你也看到了吧?”
那么宏大的气息和能量笼罩,又没被圣索菲亚点名删除记忆,菲然自然是看得到那遮天蔽日的十字的。
“如你一直以来看到的,我和圣索菲亚,现在都不算是什么普通人。在我的预感中,这种和平安宁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尚帝托着自己的下巴,“我给你两个选择,这也是你最后选择的机会,菲然小姐。”
“请说。”
“第一条,你呆在我和圣索菲亚身边五年时间。五年时间一到,我和圣索菲亚多半就达成了目的,可以放你回去,你将可以顺利回归现代社会。”
“而第二条,菲然小姐你将真的成为我的小老婆。在男女关系上一切概念中的‘封建压迫’将会由于这个身份一个不漏地落在你的身上。而作为交换,你将遭遇到新的世界,你可能要放弃你现有的一切。”
尚帝摊出了手。
圣索菲亚这几天虽然还是风轻云淡,但她总是会拎着棉线、铜钱、树杈静静地看上四五个小时,手指还不断屈伸。
尚帝凭直觉就知道,接下来必有大事发生。
现在是留菲然一命的唯一可能,也是尚帝最后的慈悲。
错过这个时间,以尚帝的经验来看,他自身难保,再也没空搞什么现代道德体系下的,不把无关者卷进漩涡的原则了。
“我依旧选择您,尚帝先生。”菲然听完尚帝的话连磕巴都没打一个。
她也有直觉,她直觉意识到自己有新的危险,离开尚帝必死无疑。
“不后悔?”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