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动作却没有多么粗暴,反而一反常态的温柔,勾着阿赫雅自己去寻他。
阿赫雅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整个人仿佛都快融化成一滩水了,指尖不自觉地勾着谢桀的背,追逐着那份体温。
“陛下……
”阿赫雅轻声喃喃,吐着兰气,面色潮红,身上薄薄的里衣微敞着,被香汗湿透,隐约可以窥见春光。
谢桀却坏心眼地停住了。
他慢悠悠地抽回手,倚着小榻,懒懒道:“唤朕做什么?怎么不唤沅沅了?”
小心眼的暴君!
阿赫雅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因为还残留着情动的泪光,而显得毫无威胁力度。
眼见着谢桀轻笑了一声,阿赫雅忍不住心中生出几分反击的冲动来。
她故意支起了身子,勾着谢桀的衣带,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将呼吸放快了些,轻轻叫:“陛下……”
阿赫雅看着谢桀眼神微暗的模样,心里暗笑了声,索性翻身坐到了谢桀身上,与他面对面,伏在他身上。
她面上乖乖,很是无辜地眨眼,眼角带着红晕,像是被欺负得狠了,指尖却不老实,顺着谢桀的脖颈往下滑动,抚过那截劲腰,落在小腹上,轻轻点了点。
谢桀眼神顿时黑沉了下去,充满了欲色,喉结滚动,手掌不自觉地环上阿赫雅纤细的腰肢。
他微微垂首,就想衔住那点嫣红泛着润泽的唇珠,却被阿赫雅的食指抵着,推远了些。
阿赫雅轻笑了声,缓缓从他身上起来,转身便要下榻。
谢桀微微蹙眉,攥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危险:“去哪?”
阿赫雅翘着唇角,像只偷了食的猫儿,把他的话还了回去:“去找沅沅。”
不是让自己去找周沅沅么?现在看看,是谁难受?
谢桀盯着她,半晌,轻笑了声。
他抬手一拉,就把阿赫雅拉入了怀中。
“找周沅沅做什么?”谢桀毫不客气地享用着自己的美餐,指腹所过,便引起一阵轻颤,“朕能给你的,她可给不了……”
风急雨骤,打得花瓣飘摇,又滋润着春日的花苞,催得她绽放出绝美的一面。
进德宫中,却是一片死寂。
德妃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身体让她有些使不上力,只能在金珠的搀扶下倚上床头。
太医拎着药箱,跪在德妃床前。
德妃阴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里充满着怀疑:“你是说,刘院判病了,让你来为本宫重新请脉?”
太医低垂着头,不卑不亢:“是。淑妃娘娘吩咐了,德妃娘娘久病不愈,想来是药方有误,应当及时调整才是,否则病灶越拖越重,恐后果不堪设想。”
德妃嗤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怒意,将宫女手中的金盆打翻在地,洗手水顿时浇了太医一身:“都当我是傻子不成!”
自己的病是怎么来的,旁人不清楚,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是硬生生饿出来的!怎么治?!
德妃想到自己吃了这么多苦,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恨极了何婕妤的无用,又恨阿赫雅多管闲事。
若不是阿赫雅那***插手,何婕妤那废物至少能将柳才人按死!也不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没能拉下阿赫雅,还搭进去一个乔菲。
德妃气极,急促地咳嗽起来,在金珠的顺气下才缓了些,抄过旁边的瓷枕,砸到太医身上:“滚!”
“本宫的病,犯不着淑妃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