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策坐到床对面的圆桌旁,饮了半盏茶,并暗中用灵力将屋子四处探查一遍,先前在院落中感知到的那股灵力波动已消失不见。
他投向床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先前这房中只有小姑娘一个凡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灵力波动。可她大白天突兀地躺在床上,又透露着异常……
“是啊,午觉醒来就觉得身子不大爽利。”盛季顺着他的话茬:“我再稍微躺躺就行,夫君不必挂心,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平日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的人,今日竟主动劝他离开,穆淮策更是起疑:“哪里不舒服?我早些年游历时也曾学过些号脉看诊,可以帮你瞧瞧。”
说着,一步步靠近床头。
他仍似往常一般笑得温柔,可盛季看在眼里,背后泛起凉意。
眼看人已走到床边,离枕头下的灵镜仅隔半尺的距离,盛季急中生智,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贴在心口,羞怯而悲伤地控诉道:“其实就是太想念夫君了,心里头总是空唠唠的。”
手下雪峰的触感又酥又软,将穆淮策打个措手不及。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愣了几息,而后连忙抽回手,“又胡闹。”
“人家说的都是真心话,夫君若是不信,大可将我的心剖开瞧瞧呢。”盛季边说着,边就要起身解腰带。
穆淮策哪里承受得住她这般诱惑?忙不迭推门而去,“不舒服,就老实躺着。”
屋内,盛季暗暗松口气,迅速藏好灵镜。
可穆淮策回到书房,越想越觉得此事有蹊跷,“离影,你再去查查夫人来鬼市之前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