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小纸人,盛季“看”清跪在地上仆人的脸,是管理宅院花草的工匠。
流影逼问:“除了想传递主子与夫人的关系,你还透露过哪些消息给李钰?”
工匠嘴严得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流影气急:“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死不承认?”
工匠不予理会,料定流影撬不开他的嘴就不会立即要他性命,这样他就能等到李钰来鬼市救人。
盛季了然。
这人原来是李钰安排在宅子里的眼线,穆淮策昨日高调陪她是为引蛇出洞。
李钰其人,盛季不能再清楚了。
但凡和他沾边的人事物,没一个好东西。
看在昨日午后那个吻的份上,她动动手指,悄无声息操纵小纸人贴到工匠脚底,他很快便口吐真言:“穆淮策,识相的最好把我放了。否则等李钰大人抵达鬼市,与地蛇宗联手,定叫你死无全尸……”
“好一个地蛇宗。”
闻言,盛季和穆淮策不约而同冷笑出声。
处理完工匠,穆淮策带着流影离开酒楼,准备暗中去地蛇宗在鬼市的据点瞧瞧。
盛季见机,也尾随而至。
顺便瞧瞧她这位夫君藏在暗处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怕他不愿意带着她,还特意戴上一顶硕大的纱帽。
不曾想,很快就被他揪住衣领,“外面不太平,老实回去猫着。”
“我都打扮成这模样了,怎么还被你认出来啦?”
无人小巷中,盛季奋力将自己从他手中救下,撒娇卖乖:“这么说,我的身形是不是已经深深刻进你心上啦?”
穆淮策没回答她,“流影,送她回去。”
穆淮策自己也是才意识到,半个月来小姑娘时不时就在他眼前晃悠,苗条身段,走路姿态,甚至她惯用的头油清香,已熟悉得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