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主子这是故意支开他,趁着受伤,试探夫人会不会在此时趁人之危。
可现在还不清楚夫人底细,万一她修为或手段极高,岂不就置主子于危险之境?
穆淮策不以为意,“快去快回。”
“……好,”流影答应下来,又不忘暗示盛季,“左右也就隔着一院子。”离影也在暗处。
“就是,左右就隔着一院子,你别在这墨迹了!”
盛季等不及的催促道。
刚刚假借搀扶,她探了穆淮策的脉搏,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不过嘛……
他伤在后腰,想要清理上药,就必须得脱下里衣……这等难得的二人独处时光,简直来得越快越好,越长越好,越多越好。
穆淮策瞧着她迫不及待、双眼放光的模样,也有一瞬狐疑。
这小东西到底是着急动手行刺,还是着急占便宜?
“夫君,你是不是手臂用不上力气,要不然我帮你脱吧。”
盛季自告奋勇,跃跃欲试,就差直接扑上扒*光*他全身了。
“不必,我自己可以。”
穆淮策凝了她几瞬,而后徐徐解开里衣带子。
察觉有些已结痂,无法显示他受伤严重,趁着盛季低头找金疮药瓷瓶的缝隙,他不着痕迹掐在伤口处,很快滚烫鲜血氤氲手指,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可以上药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
盛季只瞧上一眼,鼻尖登即酸了。
她原本的确抱着占便宜的玩闹心态,可当亲眼看清楚他遭的罪时,泪珠子不争气地涓涓流出来。
若非当年因为救她,他何至于沦落至此,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同于以往故意哭给他看,她上药时特意将头埋得很低,心想反正他听不见。
但不受控制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
穆淮策的心似是被人猛地一揪,“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