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褚煦君说完,久久,中堂都还是很安静。
连见多识广的花连城半响才道:“没想到那郭美人竟这般危险,想想那日氲氲跟她独处,真是后怕,幸好她那时晕倒了。”
褚夏:“这毒妇竟设计陷害氲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毕竟花家还得在中州讨生活,不好妄论贞王爷和世子的事,且自家女儿主要还是被郭迎迎相邀入府,才有了这一遭。
花连城:“幸而卫将军护下了氲氲,咱们的女儿这才安然无恙。我不知原委,今日竟没有前去致谢。氲氲也不提醒提醒我。”.c
褚夏心想,连城居然也没看出卫凌的企图,竖子可恶,他才道:“卫将军他自己不提,氲氲一个女孩家家又怎好言明。”
花连城奇怪看了一眼郎君,褚夏往常最是重礼,和人言谈相交都要你来我往“你请”“你先”数番,怎么今日怪怪的?
躲在暖阁偷听的褚恭这才拉着褚俭冲出来:“阿母,是卫大兄吗?他又帮了阿姊,那我们再画画送给他,好不好,阿姊?”
褚煦君一看便知褚恭这是惦记上次卫凌回送的那些玩具,想着继续“空手套白狼”。
褚夏问道:“什么画?”
褚恭这才将答谢礼的事跟自家阿父说了。
褚夏想着,既然是外男,便由他们送礼合适,也好过氲氲私下跟卫凌往来,便跟儿子谈起了画什么合适。
褚煦君看了一眼暖阁内,和乳母躺在一起睡得平稳的小六,母女俩挨到一起。
花连城搂着女儿道:“仔细想想,郭美人也是个可怜人。”
后世考古许多人都认为先秦时代的女性地位高到唐女皇过去了都要为他们打cll、喊666的程度。
这话,褚煦君是通过花连城得到了证实。
他们自然不齿贞王爷赵正和赵信父子,花连城甚至对赵诚都没有好感,认为郭迎迎倒霉遇上了这一家人。
“当然她自己也是傻了点,当初便是实在艰难,找二公子奢点银两,也好过跟着他进府,情爱迷人眼,氲氲,往后可要擦亮眼睛。”
褚煦君:“如阿母这般选了一个……好人?”
花连城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女儿的秀鼻:“又不敬长辈。”
看着蹲坐在地上和儿子们闹得不亦乐乎的郎君,花连城又道:“还是要选再聪明一点的好人。”
母女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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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个同样穿红绿相间曲裾的媒氏老媪,身后壮汉分别抬了二十抬的箱子,自贞王府出来,往褚府和花府去。
老媪们皆笑容满面:“如今谁不知道王府里要出天大的喜事,不想,一出竟还是两门。”
“王爷看重,我跟你说,妹妹,咱们定要把她们谈下,来一出双喜临门。”
“放心吧,老阿姊,我定使出那吃牛的劲。不叫她们跑咯。”
二十抬满满当当的聘礼,颇有声势,一路喧嚣进了褚府。
褚秋第一个收到消息,心想,不愧是武夫,卫凌那小子大气都不喘,动作这么快的吗?
不会他和氲氲方才在树下直接私定终身了吧?
褚家实权人褚秋几乎小跑了出去。
很快,喜妹得了消息冲了回去:“女公子,女公子,不好了……前厅,贞王府来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