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女公子去了便知道。”
褚煦君清冷着脸,喜妹便挡在了管事面前,好让女公子侧身离开。
“花家小娘子也在。”管事补了一句。
褚煦君:……
前阵子她才刚被郭迎迎“钓”到贞王府,受了一阵惊吓。
她倒要看看,又是哪个“权贵”仗势欺人。
褚煦君跟着黑衣管事来到酒楼顶层,入了层层的轻色缦纱,最后看到了面相憨厚的贞王爷,以及一旁右侧案几后坐着的白衣男子,朱祁。
并没有看到作为“引子”的花锦儿。
褚煦君:……
又是你,老王爷。
褚煦君低着头,冷着一张小脸,立在正中,像害怕又像生气。
贞王爷和气道:“褚家大娘子,我们这么快又见了。”
您老人家在这中州,那不是想见谁就见谁,又何必做此障眼法。
当然若褚煦君知道是贞王爷,便是想办法让自己真病一场,她也不会来的。
朱祁起身行礼,温润如玉:“褚家大娘子,好久不见。”
褚煦君纵是不喜,来都来了,也做不到掉头就走。
老王爷温和的声音响起:“好孩子,你别怕。只是朱公子想问你几个问题,又不太方便,这才托我,让人将你请了过来。这层本王都包下了,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
前面是把责任丢给朱祁,后面便是威胁褚煦君了。
白衣男子心下一顿,只是当下面色不显。
今日确实是朱祁听到贞王府派出两趟媒氏后外头的传言,才过来找贞王爷。
看见是他,本在看热闹的贞王爷先道:“朱公子便是不来,本王也要让人请你过来。是不是听见外头传言,心里不踏实了?
唉,也是我人老了,治下不严。近些年臻安郡酷爱传言,从一开始就沸沸扬扬,压根就没有的事,倒让本王也不知道如何澄清了。
花家那边是阿诚想娶花家的小娘子,提了好几次,近来我的身子不好,想着他年纪也到了,便想来个双喜临门。谁知竟还是落了口实,还传到贤侄的耳朵里,也难怪你要着急了。放心,是贤侄的,肯定跑不掉。”.c
朱祁知道关于花家的提亲对象是赵诚,贞王爷没有骗他,因为花家郡主已经私底下故意透露消息给他,说如今赵诚“也”有益于她家的小娘子。
话里话外是让他若有意向,要尽快出手的意思。
郡主的算盘打得环城河边都听到了响,惹得朱祁的幕僚都笑了。
但褚家传出来的大多确实是世子赵信提的亲,也有少数说是徽州或者济州的朱公子,但不多。
朱祁:“王爷误会了。今日来,确实是心急于褚家的结果,但绝没有不信任王爷的意思。朱某诚心与中州缔结联盟,想来王爷不会如此捉弄于某。”
贞王爷:“本王知道贤侄心急,今日热闹,不如将褚家大娘子请来,你们谈谈?”
朱祁想拒绝。
老王爷摆了摆手:“放心,我也会在场,不会让你们单独相处,引起非议。贤侄,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
朱祁便闭嘴,接受了。
眼下见屋中鹅黄曲裾少女,低着头跪下,缓缓行礼道:“小女惶恐。”朱祁只看到了她乌黑的发,小小一团。
朱祁的心尖,不知怎地,突然就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