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再次闯入有虞阁,在一楼盯着运转起来的水帘上下看了一圈。
褚煦君看了一眼自己这次保下的窗户轻纱,这可是趁男配撕碎前,出声拦的。
褚煦君怪道:“三层皆有灯,怎么知道我在一楼?”
卫凌:“我不知道,每一层都探探。”
褚煦君:……
臭流氓。
卫凌拖到今日才来,只因他对褚煦君当时提出比试的意思,心里还是有几分气的。
本来两人的娃娃亲就是假的,没想到谈到现在,连个假的都还没有。
而“罪魁祸首”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气了。
褚煦君:“参与比试的人越来越多,将军可有把握?”
卫凌的眼睛还在水帘的后头,淡淡道:“这算什么?还没有我之前在勇武场上的零头。”他没有说大话,这次只是适婚男子,他之前在校场上,什么年龄段都有。
那一年,他也不过十一岁。
褚煦君:……
凡尔赛。
见少女没了声响,在灯下,一双细腻纤长的手摩挲着沙盘,不知写着什么。
“煦君,你准备选什么?”
娃娃亲没定,他怎么还这么叫?
褚煦君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白玉凰佩,不敢质疑卫将军,摇了摇头:“不知道。”
卫凌:……
“你是不是,没打算赢?”
褚煦君点了点头:“嗯”。
看了看玄衣男子难看的脸色,又连忙补了一句:“但我也不打算输。”
“我有朱兄平摊敌意,女子组,你怕是众矢之的。竟没有应对之策?”
“有啊,我阿父近来都在为我写诗,让我一一背诵,但我觉得他写得没有我好。”
卫凌眼力好,瞧了瞧她沙盘旁的竹简,明显不信。
“我承认我的字不好,”想了想自己曾经作为线索画给他的帕子,褚煦君又补了一句,“画也不好,但我会背诗,真的。”惊艳绝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卫凌:“勉强算文,那艺呢?”
褚煦君端了一爵给他:“将军尝尝。”
卫凌不动,只拿寒星黑眸盯着她。
“卫凌,尝尝。”褚煦君改口道。
卫凌喝了一口:“……冰乳酪。”酸爽冰凉,夏日圣品。
褚煦君眨着她漂亮的杏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似蝶翼扑闪扑闪,似乎是等着夸奖的奶猫。
卫凌红了耳朵尖,又喝了一口,问道:“酸的是什么?”
褚煦君仍是殷勤:“是桑葚,刚摘的不太熟正好,怎么样?好吃吗?”
卫凌终是点了点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