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老爷转眼取过粗的如胳膊大小的皮鞭。孙弼时面色发白,跪地面上,可见怕到极点。
他唇一动,却说:“分明是他活该,他千不应该万不应该动我的人。”
孙弼时是怕,可从没后悔。
“你再说,有种你再说啊。”孙老爷脸忽然黑下,彷如可以滴出墨来。
他一脚踹开四周花瓶碎片,霹啪脆响。嗖的一声,手中的皮鞭在空中挥了下。
孙弼时牢牢闭上唇,不敢多说,可他面色的倔犟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这事儿,王家暂时不计较,是因为掌家的是大病初愈的王大少爷王嗣文。而王嗣文同王建涛不是一母同胞。
可怎么说,王建涛也是王家人,孙府也不应该跑到贤安伯府头上闹事儿。
孙老爷见他死不认错,怒火中烧。
“今天不教训你,改天你连未央宫都烧!”
他拎鞭,作势要打。
“舅爹。”
孙老爷望声源处看去,萧怜娇俏可人,俏皮的冲自个眨着眼。
怒火就这样缩减一半。
“怜儿,你莫拦,这混蛋应该打,否则长不了记性。”
孙弼时疯狂的给萧怜暗示:500两钱票,500两钱票。
“舅爹手中的皮鞭可真结实。”
孙老爷说:“那是当然。”
“这打下去,不得皮开肉绽?”
孙弼时继续做暗示,生生伸出一只手来:500两钱票,500两钱票。
”就应该叫他尝尝滋味儿。”
孙老爷面对娇滴滴的萧怜,舍不得发脾气:“怜儿,你先出,不要吓着你。”
拿钱当然的办事儿,就在孙弼时认命逃不了这顿抽时。她听到萧怜软绵绵道。
“我觉着大哥无错,那王建涛色胆包天,该打。”
孙老爷慈祥的拍拍萧怜的肩,摇头:“他是该打,可也不应该你大哥动手,况且还是为一风尘女人。怜儿,官场中的曲绕你不懂。”
萧怜发间插着根金钗,钗头坠着珍珠,轻轻摇曳。
“王建涛不仅调戏他人,还妄图染指我。”
她嘴中扯着胡话,表面上看不出破绽。
孙老爷瞪大眼。一时辩不出虚实。只觉的是萧怜随口瞎编为救孙弼时。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他说:“可我不曾听闻。”
萧怜理直气壮,看了眼跪在地面上的孙弼时,才将眼神投向孙老爷。
女人红唇微启:“舅爹是觉的我的姿色不足以叫王建涛动心么?”
女人眼波流转之时潋滟生姿。
孙老爷表示他信了!
王建涛如果是不生心思,就不是个东西了。
他阴沉着脸,执着皮鞭重重的在地面上戳了戳。
“他王建涛是个什么烂东西。”
“孙弼时!”
孙弼时一个激灵:“到。”
“你下手太轻啦!你就是这样照顾妹妹的?”
……
这件事以孙弼时回院面壁思作为收场。
他之前说的斗蝈蝈,是没法兑现了。
几人走出书房,孙弼时神采奕奕,彷如重生。他合掌对着萧怜鞠躬。
“多亏表妹。”
萧怜受礼,待看到从垂花门赶来的小红忽然一笑:“大哥不要客气,以后这种生意尽管来找我。”
孙弼时见小红将500两钱票握在手里,一阵肝疼。
他咬牙:“你倒不客气啊。”
萧怜笑:“谁叫我们是手足。”
孙弼时气笑了:“萧家家大业大,缺你吃还是缺你用,这样见钱眼开,委实稀奇。”
“大哥此言差矣,毕竟啊,这个世道,谁会嫌钱多啊?”
萧怜以获的压倒式的口水战的胜利。
孙弼时属实见不得她的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当下黑了一张脸:“滚。”
萧怜闻言禁不住笑开,回过身当真朝北而去。
“你去哪?”孙弼时问。
“出去转转。”萧怜道,随后步伐一顿。
“我今天不回了,若娘亲问起,你同她说我今天回萧府住。”
孙弼时将钱票一事抛到脑后,眉毛皱的紧紧的,非常不理解萧怜行径。
萧府?他那姑爹不负荆请罪将姑姑接回,孙家决不放人。可萧怜在干嘛?
“你那庶出妹妹摆你一道,姑姑面前侍奉的侯婆娘也从萧府赶回。你可好,上赶着回去干嘛?”
萧怜没答复,就是朝后摆手。
……
孙家小有钱财,后买官位,为显派头,这宅院大的很。
如果不是有小红领路,萧怜路痴的能耐便的贻笑大方。
不过,小红明显不愿意。她同孙弼时站在同一艘船。出宅院找了舆车,才扶萧怜坐下。
“姑娘,为什么要回去?”
萧怜也不瞒她,懒洋洋说:“回去探望二妹。”
小红包子脸面上先是困惑,紧接恍然大悟,再就开始翘首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