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豆,我们找嫂子呀。”
……
崔府的密室入口是他院中的假山处。
除却旺儿,知道的人并不多。
旺儿是他从外商手中救的,就是重视他忠诚,虽说聒噪,可胜在应该住口时他不会多嘴。
通过假山内小洞,启动里面别人觉察不了的机关,进通道,又是另外一通景象。
通道有一些暗,放着好几丈远才有微弱的烛光。
长道,望不到边。二人的走路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
密室中绑着发丝缭乱的婆娘,嘴中塞着棉布,“唔唔”叫唤,再也发不出声响。
密室味并不好闻,细闻,有血的味。
崔博陵面无神情的在取墙上挂着的刀,用一边棉布擦拭。
旺儿则是向前一把扯掉权嬷嬷嘴中的棉布。
“少爷,饶命,你饶了我吧”权嬷嬷张嘴就是求饶,她给绑在这儿好久,身体全都僵硬。
谁可以想到崔府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密室。而平时中最平和不过的少爷,擦刀时,唇角擒的冷笑这样嗜血。
“你死不足惜啊,崔府待你不差,你倒好,在少爷眼前玩起了手段,谁借你的胆气。”
旺儿那气噢,这样乖觉的姑娘,给这老货管制,管制时还打着少爷的名号。
不要说少爷怒,他何曾不是。
空气中的血腥味权嬷嬷何曾没有闻出,现在绑着她的绳子还染淡淡血渍。
一下慌了。
可好歹是宫中出的,此时,狡辩保全自个的同时,还不忘摆出背后靠山。
“少爷,是有人,污陷于我,我侍奉姑娘认真天地可鉴,少爷莫别给小人所言伤了于皇三子府的情分。”
崔博陵彷如未闻,密室中摆着张老式靠椅,他面无神情坐下。
听见权嬷嬷提及皇三子,他这才慢慢抬头看了给捆绑之人。
然,就这样点反应,却叫权嬷嬷当刚才所言奏效,她心中生出飘飘然。
“少爷,切莫听小人谗言,萧大姑娘为人歹毒,或许就是她计划这样。”
崔博陵刚才任职,多方势力就暗之拉拢,前皇太子败后,首当其冲是咸光帝最宠爱的第三子——宇序遥。
咸光帝的了十多个公主,膝下皇子唯有4个。废皇太子现在给软禁,母家势弱皇后已逝已无出头之日。
皇二子宇序界生母无非是个九品采女,皇四子早夭。皇三子宇序遥的母妃是定远公府出的,因而,前皇太子给废后,呼声最高的就是皇三子宇序遥。
崔博陵看着权嬷嬷拙劣的演技,还有那有意无意提出宇序遥时的傲气,当可以拿捏住他。他不禁哧之以鼻。
他不喜欢站队,要不是是宇序遥提出权嬷嬷擅长药理,对小蛮有助。
也确实,权嬷嬷几碗药膳下小蛮身体愈来愈好,他乃至想,只须妹子可以好,全身解数助宇序遥他义不容辞,可独独当真好!
他眼神有一些迷离,心下冷意却越发的重。
他动动唇,终究说进后的第一句话。
男人唇角勾着笑,讥讽她的异想天开:“你当搬出宇序遥,就可以活着出去?”
权嬷嬷瞪大眼,不可相信崔博陵这会儿的反应:“崔大少爷慎言!皇子名讳岂是你可以唤的?”
旺儿原先怒气冲冲,给这句话逗笑。还什么宫里面出的,却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不知。
皇三子好容易等着态度少爷松动,试问,权嬷嬷就是没有了,难道皇三子还会跟少爷反目不成?只是一个奴才而已,紧要关头,就是一文不值。
崔博陵放下布,提刀,只见那泛光的弯刀,在他控制下对着权嬷嬷轻晃。
口气倒是温和:“你当宇序遥保的了你?”
旺儿只觉的少爷脾气过于平和,这样的二心的婆娘,直接丢去荒野喂狼就是。
“说,你给我们姑娘下药动机是什么!留你全尸!”
旺儿平素是聒噪,可心毒起来也不差。他早死过一回,伤痕累累,全身留着血水给崔博陵从将人当畜牲的商队人贩子手里买下,才得以获新生。
权嬷嬷没有成想崔博陵的反应居然是这样,他就不怕惹来皇三子的嫌隙?
“皇三子现在没有坐上至高无上的帝位,是要仰仗于你,可崔少爷莫忘了,以后,待皇三子根基稳固,你这样不敬,也没有什么好水果吃。”
权嬷嬷当头,也不服一个软字。
崔博陵是宠那傻瓜无疑,可这同皇三子许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比,算什么,终归不过一个傻瓜罢了。
念及此,她不禁安心下。
又不免觉得嘚瑟,皇三子送她来崔府前可是给好多好东西,又保证她只须办好差事儿,好处只多好多。
只可狠,萧怜那废物掺合这样一脚。
崔博陵笑,十分不以为意。
他爱惜的握刀:“你不说?我可没有那样好的耐心。”
权嬷嬷又见他温润如玉之状,只觉的刚才男人散发的狠厉是她看岔眼。
她认定:“定是萧大姑娘栽赃污陷,冤枉于我。”
旺儿是瞧不起萧怜,可不表示他傻。
权嬷嬷伤及姑娘,现在又一嘴谎话,可将他气够呛,向前直接掴一巴掌。
“啪!”
权嬷嬷右脸巴掌印非常明显。
“这是我替姑娘打的。”什么不打妇孺,在此时统统是屁话。
“我可是皇三子的人,你是个奴,也敢打我?”权嬷嬷给绑着,也不安分。
“不要废话,你说不说!”旺儿斥道。
然,崔博陵不耐烦了,他历来没有耐心。
如玉颀长的手指摸刀尖。男人脸面上的笑退的一干二净,眼神带着一丝威严。
他将弯刀丢给旺儿,深刻的瞳孔是别人读不懂的幽深。
“宇序遥养了条好狗,嘴巴紧的很,可再紧哪里有死人保密。”
“既这样,旺儿,帮权嬷嬷一把。”
他痛恨权嬷嬷,恨不得千刀万剐,却是嫌对方脏,污血可不可以溅他衣袍。
权嬷嬷不可相信,见崔博陵好整以暇的靠椅上,眼睛中不含一点温度,眼中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