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兰忙赔笑:“姑姑常写信跟我,说嫂子是性情中人,这样好脾性的人怎会没帕子交。”
萧怜撤手,她已可以预料,董止谊给这伏低做小的史湘兰暗里耍手段欺负的渣渣也不剩。
她又恢复到刚才的话题:“你还没有说你那要紧事是什么?”
史湘兰脸面上一僵,好快恢复如初:“一件小事不值的说。”
“你可不要怕麻烦,你的事就是董止谊的事儿,董止谊没有能力办不了,这屋中可是有咱惠姑姑,全部的大事到她手中全都可以成了小事儿。”
给捧的晕头转向的惠姑姑:“对,你有事可说无妨。”
史湘兰捏紧手中的手帕:“不劳姑姑费心,姑姑不久前给我解决了。”
那刚好,省了她好多的事儿,惠姑姑不再说什么。
然而,萧怜并不想放过她。
她摸了下发钗上的珍珠:“妹妹是史家哪位千金?”
史湘兰暗叫不好,董止谊见她久久不回复,就对萧怜说:“可以二。”
萧怜闻言皱眉,笑不在,整个人也严肃起来:“你就是那克夫的史二姑娘?”
克夫二字砸在史湘兰头上,她心中素质再好,也瞬时白了脸。她来远远的帝京就是为逃避在金陵城那里诸人难堪话。
金陵城那里再难说亲,她这才跑来帝京。
姑姑疼她,她再想想办法,总归可以成为表兄的人。
她委曲的咬着唇:“这位姑娘,你为什么这样讲我?”
萧怜后退几步,好像避开疫病般:“你在金陵城不就是出名的克夫,我又没有说错。”
董止谊没有成想这几天有变化的萧怜再度咄咄逼人,她不禁皱眉想阻挡。
却见萧怜嫌恶的捂住口鼻:“这克夫不要会传染,你离我远一些,免的影响我的声誉。”
董止谊:你有声誉?
她说完这一些还不忘拉扯董止谊一把:“你也离远一些。”
史湘兰捂着嘴抽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曲:“姑娘,你这是在侮辱我。往前种种非我所愿,你我无冤无仇,可是我哪里的罪姑娘?”
看看,这样的可人儿,命运不公,也不是她所选,本就可伶之人,萧怜却在她伤口撒盐。
董止谊脸面上带着不认同。可不知为什么,跟萧怜想相比,史湘兰就是个外人。她潜意识中就站在萧怜这一头。
史湘兰泪如雨下:“嫂子,我是姑姑唤来跟着学习的,你如果不欢迎我,何苦叫帕子交拐着弯骂我。”
萧怜瞄史湘兰一眼:“这可跟董止谊无关,纯粹就是我瞧不上你,还有你说错了,我哪里有拐着弯,这不直接的很?”
萧怜无视小白脸的泪,打定了主意儿叫惠姑姑治她。狗咬狗,才是一场接连剧。
她说:“不成,这地儿我可没有法待了,跟你相处,岂非自毁前程。免的未来婆家嫌弃我跟一克夫女人相处多日。”
萧怜分毫不留情面,看着史湘兰难看至极的脸,完全没言语攻击愧疚。
乃至走起最后一步棋。
她留恋不舍得摸着宣纸,取舍当中,表面上一通挣扎下决心。
“惠姑姑,容我失礼了,史二姑娘是魏太太请来的,是名正言顺留着学习,不像我是舔脸求来的。”
“为以后终身大事儿,我万不可以跟有此差声誉的人为伍。如果是害的我嫁不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惠姑姑才想说,就你这脸,干嘛也不会嫁不出,可话到唇边骤然刹住。
她教着克夫的史二姑娘,如果是叫公主,世家小姐不满,退避三舍,生出嫌隙。没有人请她教学,那她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
惠姑姑面色转阴,这魏太太坑她,她常年在宫里,鲜少去听闲言碎语,当然不知魏太太塞来的人克夫。
现在也答应了,哪可反悔。到底她说究竟就是奴才。
萧怜说完这话,当真就要离开,就像躲疫病一般。
“萧怜,你当真要走啊?”董止谊属实不知萧怜是什么用意,说她是真心来学习,也不像,要挑事的,似乎也站不稳脚。
到底史湘兰克夫是诸人皆知的,她就是实事求是说出而已,叫人拿捏不出个错来。
萧怜也没有转过头,就是小副度挥手:“这些时间,你好好学,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如果是真要来,记的将一身晦气洗了。”
留下董止谊哭笑不得。萧怜骂人的能耐渐涨。
惠姑姑忽然出声,在乎董止谊放才的称呼:“她就是萧怜,那萧大姑娘?”
得到董止谊一定的答案,她心中越发厌烦史湘兰,那声誉扫地的萧怜都恨不得离史湘兰三尺远,不要说世家小姐了。她可真给这人害惨了。
惠姑姑如果有所思,边上有哭啼啼柔弱小白莲。
她听的好心烦,哭啥哭,她还没有哭呢!
她严苛执起竹尺,使劲拍着桌,说:“好了,有啥好哭,在我眼皮底下谁哭谁便举着水盆去屋外受罚。”
……
萧怜出了院依稀可以听到惠姑姑的申斥,她浮起笑,步伐也变的轻快无比。
小红好久没有见姑娘出手教训人,今天破天荒看到,虽说没动手,可也叫她觉的全身畅快。
她拍手:“那史姑娘哭的真好看,泪和珍珠一般。”
不过跟姑娘比起来差远了。
萧怜半低着脸,说着小红听不懂的话:“因此呀,从古至今男人全都吃这套。”
惠姑姑势必暗里给史湘兰下绊子,当然少了心思对董止谊,董止谊应该不会惨到继续手掌通红。
二人兜兜转转回孙家。
奴才们头垂的低低,生怕殃及池鱼。萧怜才垮入孙家门槛,就闻到熟悉的配方。
步伐一顿。
孙氏身边侍奉的侯婆娘恭敬的候着那:“姑娘,请移步安寿宅,主儿们全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