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闻定的是二姑娘,温和大方虽然是庶出,总比劣迹斑斑的大姑娘好。”
“你懂啥,那二姑娘毁了容。即便没有毁容之前容貌也比不得那大姑娘,这男人,谁不喜欢美艳?”
“只是我倒奇怪了,崔大官人现在的身份地位现在娶谁不好,我听说那定远公对此也是满意的很,他怎就独独看上萧怜。”
“定远公府的姑娘当然不差,可论起脸盘来,萧大姑娘决对不会输。”
……
董止谊也在这时闯入萧府的,她今天听到奴仆的议论,脑里闪过4个大字:绝无可能。
在家奴的带领下,她进了萧怜的院。
推门。
她看到了什么?
萧怜!手执针黹,对着香包要绣什么!
这是她应该干的事么?
她不是最厌这一些吗?
萧怜听到响动,轻飘飘的看了眼来人,董止谊来,她也不意外。
她继续对着手中的针黹做斗争,可属实不知怎样下手,她就这样纹丝不动坐着,好像要天长地久的姿态。
“你在干嘛?”董止谊走去,接过她手中的香包,一干二净,萧怜便没有动过一针。
萧怜蹙眉,可算将心思落到董止谊身上:“你近日跟那史湘兰走的近,见我之前沐浴更衣了么,我嫌晦气。”
董止谊知道她这嘴厉害,只是她今天前来可不是听萧怜讥讽人的。
“你真要嫁给崔博陵?”
萧怜目光下移,抬手取回香包:“你不是向来消息灵通,这件事也值的你特意跑来问个到底?”
她承认了。
董止谊就不懂了,萧怜分明对她有心思,后将情意转到喻存玉身上,现在却要嫁崔博陵。这不就是乱套么?
然而,她听到地面上传来爽朗无比的声音时,彻彻底底风里缭乱。
“董姑娘,我这样一个大活人躺着,你怎就看不到呢?”
魏金儿?
董止谊没准备,可给地面上躺着的人吓够呛,她吃惊有余的看着魏金儿。
“你怎在此?”
“这不是家里闷的慌,来跟怜姐姐联络感情。”魏金儿决对不会承认,她想借着萧怜的好运气,跟之前的男人能再度偶遇。
联络感情?
董止谊脸色复杂,因此,萧怜听闻喻存玉为那表兄在家里绝食,自知无望,又看上这魏金儿?
萧怜的爱怎么能这样随意!
董止谊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些心疼。心痛苦怜花花肠子,心疼她惨烈到喜欢谁都没结果。
董止谊没心情继续跟魏金儿寒暄,她在萧怜身边坐下:“即然是你决断,料来也是深思熟虑,我只可以支持。”
萧怜总觉的董止谊目光怪怪的,有一闪而过的悲悯。
“董止谊,你不听那惠姑姑授课,跑我这难道也是吃饱撑的?”
董止谊想起这几天惠姑姑对史湘兰超乎常人的严苛,吓的史湘兰天天眼里蓄泪,怪可伶。
“姑姑今天有事儿。”因而放她一天假。
萧怜了然点点头,正要问那小白莲史湘兰,地面上传来哀嚎。
“啥叫吃饱了撑的,怜姐姐,我都在你府上躺好几天,难不成还不可以彰显你我的友情?”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仙女,适合独来独往,可是!你难不成不需要朋友么?”
萧怜正要开口,可魏金儿自接自话压根没有叫她插话余地:“别说你不需要,请你叫我尝尝跟仙女做闺蜜的机会。这料来是我毕生的幸运。”
董止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不要命的彩虹屁,她觉的魏金儿有毒之余,更钦佩这人口才。
果真,她看到萧怜笑了。
“那叫我考虑一下。”
董止谊觉的这口气蛮勉为其难的,到底萧怜心中这会子定不好受,喜欢的人想做成好友,想想都觉的致命。
魏金儿非常满意:“不急,你慢慢想。多久我都等的。因为你值的啊!”
董止谊终究恍然,就凭这魏金儿这张嘴,萧怜心动也是在所不免,她可以理解的。
她属实不忍心魏金儿对萧怜无意间言辞伤害,于是她绞尽脑汁欲转移话题。
“你打算绣什么?”
一提到这,萧怜便烦。
一大早,就给孙氏叫去耳提面命:“你也不会纳鞋,又没有做嫁衣手艺。娘亲不怪,谁叫这是我宠出的姑娘,可眼看着日子越发紧迫,你哪里可以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