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皮的很,苏鸿山和许氏拘着不让他出府,他快把信王府花园祸祸完了,假山都被他扳倒了两块,这不听说云葭绝食,就偷偷去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忍受几天不吃东西,反正他是一顿不吃,不,是少吃半顿他都受不了。
就有那么巧,苏北躲窗户偷看的时候,云葭前脚气呼呼的让丫鬟把饭菜端走,后脚就从床底下拿出来一只香喷喷的烧鸡,把苏北给馋的啊,他就知道没人能抵挡得了饿肚子的痛苦。
连饿两顿都做不到,还妄想抢他的姐夫?
苏北很生气,但许氏一再叮嘱,不许他欺负云葭,甚至拿送他回清州威胁,苏北知道爹娘是认真的,只能忍下了。
但许氏和信老王妃忧心云葭绝食的事,苏北是一忍再忍,实在憋不住了,他才道,“放心吧,她饿不死的。”
许氏瞪他,“怎么说话的呢?”
苏北咕噜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去偷看过她是不是真绝食,她吃烧鸡吃的可香了,娘,我也想吃烧鸡......”
可怜苏北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氏拎着耳朵带走了,然后就被禁足了。
半夏说的时候,苏棠都能感受到云葭的尴尬,感受到信老王妃对云葭的失望,连绝食都绝的这么敷衍人,就云葭那大病初愈的身子骨,也敢吃烧鸡那么油腻的东西,顾着口腹之欲,必然要吃苦头的。
苏棠端茶轻啜,半夏道,“真不知道二姑娘要把人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苏棠看着茶杯里起起伏伏的毛峰,青翠欲滴,她轻笑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云葭可是连给谢柏庭守寡都怕的人,她会舍得死?
也就信老王妃这些把她捧在手心上的人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要真不想活了,早一头撞南墙了。
等着吧,就云葭的骄纵性子,迟早会作大死,也只有那时候信老王妃才会反应过来自己对云葭的管教只流于表面,连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苏棠将一盏茶喝完,就歪小榻上看书了,半夏把带回来的糕点给谢柏庭送了一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