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苏棠都这么震惊了,半夏就更不必说了。
李霁月把苏棠主仆的震惊收于眼底,道,“虽然我们以前是山匪,但我们没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平常栽栽树修修桥,挣得都是辛苦钱。”
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命钱。
把打劫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真是没谁了。
苏棠看破不说破,心下却是更好奇,“那为何从良了?”
这话一问出口,苏棠就想扶额了,她肯定是脑子坐马车被颠簸坏了才问这话,主动从良还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良心发现了啊。
然而她问完,原本还心平气和的李霁月突然就义愤填膺了,“还不都是被朝廷那些人给逼的,我们黑水寨以前不在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极好,可朝廷那些贪官污吏太黑心了,以前诬赖我们劫官船,抢军饷,还装模作样的带兵来攻打我们,我们都忍了,几个月前,信王府大少爷出事,也栽赃到我们头上,让我们背黑锅。”
“我大哥一气之下不干了,从此银盆洗手......”
听到这里,半夏一个没忍住,脱口道,“不是金盆洗手吗?”
李霁月愣了下,呐呐道,“没有金盆啊,为了金盆洗手,我大哥还专程去打劫了望州知府,他只有银盆。”
说着,她瞥了洗漱架一眼,那银盆现在是她的洗脸盆了。
苏棠,“......”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