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股穷酸样,不会是到这来找金主的吧?我在威锡干了三十年,像你这样的拜金女看多了。“安保乙上下打量着甄寻,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就像一些奢侈品店的贵哥柜姐自以为的身价高贵一样,两位安保现在也是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架势。
这……你们还真的是多想了,那里面几个拍卖品的估价只有几百,也许甄寻看着两个狗仗人势的安保是一步也没有进去过身后他们眼中引以为豪的“销金窟“。
甄寻看向乐师,要不,咱们用武力解决?
正在安保甲乙冷嘲热讽的时候,一个啤酒肚秃顶的西装男推门走了出来,许是心情不好,无视了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直接点燃了一支烟,他先是训斥了两个喧哗的安保,看向晏蠡怀中的古琴却突然来了兴趣。
“你们是来寄拍的吗?我是威锡的经理。”西装男咬着烟,从怀中掏出名片夹,抽了一张递要给甄寻。
看甄寻没有接过自己的名片,西装男又自来熟地说起话来,“你这古筝,看起来不错嘛,有点子年头,祖传的吧?”
抱着古琴的晏蠡正要转身,却被西装男一把拉住,“哎哎哎,别走呀,我跟你说,现在那些海外的收藏家们对我们华夏的传统文化可感兴趣了,你这古筝要是放我们拍卖行,肯定能拍个好价钱!你们算是运气好,你不知道吧,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热心,我也算是华夏传统文化爱好者,这把古筝在我手上一定能拍个好价钱,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眼看西装男的猪蹄就要摸上琴面,却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心脏倒在地上。
“愣着干嘛?还不快找医生?”晏蠡大声说道。
两个安保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一人正在拨打急救电话,另一人正纠结要不要给肥腻的西装男做人工呼吸……
甄寻的嘴角偷偷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在西装男的手刚要碰到晏蠡的古琴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晏蠡的右手食指根节屈曲,指肉着弦,便是一道凡眼看不见的音浪。
晏蠡右手的食指和大指环成一个圈,轻轻运起腕力,食指轻伸—
弦动,琴响,厚重的钢板制成的大门便在一声琴声的余韵中缓缓打开。
拍卖会上的来宾还沉浸在竞价中,像是沉迷在一场刺激的游戏中,只有拍卖师口中不断吐出的清晰的天文数字还在提示甄寻,这并不是一场游戏。
“两亿两千万,这顶掐丝凤鸟花枝冠冕还有人要竞价的吗?商奏盘龙城城主的冠冕。“
“两亿两千万第一次!“
“两亿两千万第二次!“拍卖师看向场内,并没有在意已经进入拍卖场的二人。
“两亿五千万,又有人出价了!”
叫价声再次喧闹起来,除了甄寻却无人察觉到晏蠡屈曲了中指,甲背出弦—
只有灯光似是迎合迎合版的闪动了几下,这声高雅的大圣遗音便无声地消散在嘈杂的叫卖声中,晏蠡无奈的摇摇头,右手再次抚上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