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甄寻尴尬地摸着自己的手背，她只是个小小的神仙，还不至于有人要处心积虑地怂恿她去送死吧？否则的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厉害，“那老者说的是真的？他有告诉你他是谁吗？“

“还真被姐姐说中了，他说姐姐一定会问起他的身份，他是那个给了姐姐一枚枣核的人。”

给了她一枚枣核？枣核钉！那老者是扶荆审判！一个慈祥的光头老者的身影浮现在甄寻的脑海里。

既然是扶荆审判说的话，她甄寻便是相信的，一滴水，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不是有个词叫“水滴石穿”吗？况且《道德经中有言：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致坚，无有入于无间。所以水作为天下最为柔顺的东西，能够在天下最为坚硬的东西那里毫无阻拦地自由自在地活动。

看着甄寻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小禾接着补充道：“老者还说，那一滴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颗因大悲大喜而生的天子血泪。历朝历代的天子皇上，传说流出血泪的也没有几个，但是在我遇见那件事之前的，我只听说过奏成王。”

谁？奏成王？是她所想的那个成王吗？似乎是看出了甄寻的疑问，小禾郑重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当时传言说奏公想要谋权篡位，可先王显灵好言相劝，二人便化干戈为玉帛。“

这个传言听起来的确有些难以置信，当初在奏朝的时候，甄寻便已经知道奏公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研究玄学的，但是当她和公子高找到奏公当初建立的那个大奏实验室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奏公对鬼神的态度并不像那时的人们一样盲从，而更像是想要探索一个神秘的领域，甚至还在探索的时候想到了要控制变量……

但是传言嘛，虽然不可信，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甄寻料想，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才让二人的关系有了一些转变。

“我就不明白了，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干嘛。既然是个坏东西，司危府怎么不早把它给毁了？眼泪是不多，但历朝历代的皇上那么多，抓起来揍一顿，拿上半缸子眼泪往上一倒不就行了？”泽远已经被小禾一番话中的真实和虚空，之前和之后给弄得云里雾里，所以有些不耐烦。

“若是贸然毁掉众生釜，恐怕会有更无法控制的东西出现。”甄寻提出自己的看法。

“谁说的？”泽远立刻质疑。

“老爹。”

“你爸爸也是神仙吗？”

“不关我爸的事。哎呀跟你这种没有看过动画片的人讲不通了。”甄寻无奈地结束了话题，她还记得在之前看过的动画片里，有一个古董店的老爹说过：世界的光明和黑暗是成正比的，有正义便会有邪恶，圣主和小龙被封印后，黑暗的座位必然然会有一个空缺，而这会产生出一位更加强大的恶魔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