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星辰之下世爵府馨园内落针可闻。
一时紧绷的气氛,由着沅藏香落于黎天枢身上的银针,一起、一落牵引着守在床边的莫紫鸢心弦。
之前穴中危机因黑衣女子解除,如今黎天枢被她带回世爵府,她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来找沅藏香。
眼下莫紫鸢见沅藏香眉宇时紧时松,心里七上八下,一脸担忧落入正坐在桌边静候的叶悔与月狐眼中。
叶悔接过月狐递来的清茶,轻呡一口,挑眸一瞅月狐打量黎天枢的好奇目光,垂首间勾唇一笑。
末了,叶悔放下茶杯,从袖中取出叶上秋印上血纹的手把件递给月狐,月狐一见手把件上的血痕,眉峰一蹙。
“这是?”
“你去查查此纹来历!”
并非叶悔刻意避讳月狐,而是月狐在此,他不好“撮合”佳偶,尤其瞧莫紫鸢这“无视”他的架势。
他可真是便宜了隔壁老王家的儿子,当然想归想,叶悔对此那是相当满意,毕竟莫紫鸢因他而生。
若是真能得黎天枢喜爱,将来黎天枢重揽神权,他岂不是又多了个合作保障,思已至此,叶悔从扬了扬下颚。
月狐得了叶悔示意,又不好直接决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馨园,余下叶悔看向莫紫鸢,“啧啧”一赞。
“真是好呀!”
一语突来,毫无逻辑,瞬僵屋内众人神情,尤其莫紫鸢转头见叶悔眉眼带笑,心下一默这趟灵佛险行,反口一怼。
“好什么好啊!我说爷你不帮忙就算了!闲得说什么风凉话啊!”
说完,莫紫鸢还觉气不过又道。
“这么大个伤患搁这儿躺着,你...”
“怎么?老二心疼了啊?”
叶悔不怒反笑,一句话堵得莫紫鸢面如肝色,逗得叶悔起身走到莫紫鸢身旁,偏头补了一句。
“老二变心这么快,爷好难过啊!”
莫紫鸢擒着叶悔眼底邪然,嘴角一抽。
“爷,你这话啥意思啊!”
“意思就是爷难过可以,绝不能让在老二心疼!”
声于同时叶悔行至床边,沅藏香一见叶悔赶紧让位,论医术她虽扬名九州众人皆知,但她师兄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
叶悔右手一挥,针袋上的银针凌空而起,随叶悔指挥插入黎天枢经脉,一待黎天枢面色红润,叶悔五指一握,银针离体入袋。
下一秒,叶悔五指一张,紫光覆着黎天枢全身,黎天枢紧闭的眼皮下双眸一动,一感体内气血上涌,偏头吐出一口黑血。
吓得莫紫鸢迎上前来。
“你没事吧?”
闻得莫紫鸢宽慰,黎天枢抹去嘴角血渍,抬眸见莫紫鸢没事,暗松一气间对上莫紫鸢身后叶悔,神情一僵。
“你...”
黎天枢话一出口顿感不对,话锋一转。
“你究竟是谁?!”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三番五次的救他,若无其他心思,黎天枢可绝对不信,由此黎天枢面上谨慎,引得叶悔眉峰一扬。
“按辈分来讲你得叫我一声世叔!”
叶悔话语直接,愣得黎天枢回念自家族谱,脱口质疑。
“你?我世...世叔?!”
面对黎天枢的恍惚,叶悔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想当初他与黎天枢的父王黎天擎同为九州一主。
而今黎天枢叫他一声“世叔”,倒算是他抬举了黎天枢,只不过“世叔”这称呼,叶悔不喜欢,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