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时落思忖,果然是该多接触人才对,否则她的思维都固话了,她本来觉得自己的符箓效用颇大,经阿姨提醒,她突然忆起老头说过,干他们这行的万不可固步自封,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或许不用转运符,欣欣的运气也会变差。
阿姨一脸迷茫,“我说什么对了?”
“心情变差,人的运势就会变差。”时落说道:“你说过,她自从结婚后,她就一直未曾展颜,她在怀疑自己。”
“对啊,哪怕刚结婚那会儿,我家欣欣也是这样,我当时还问她了,既然不高兴,为什么不离婚?”阿姨叹了一声,说:“当时欣欣说她爱她前夫,不想离开他。”
“试问,在遇到同样糟糕的一件小事,心情开阔时与心情阴郁时,反应是不是会有不同?”时落转而问阿姨。
“那是当然。”阿姨年长,看事情比年轻人透彻,她说:“比如同一朵玫瑰啊,乐观的人看到的是花的娇媚,悲观者看到的是花枝上的刺。”
时落点头,“又比如,两个人摔在同一个坑里,乐观者会高兴地捂着伤口,说运气真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腿都没摔断,相反,悲观者会想着为何又是我,为何坏事总发生在我身上,诸多小事堆积在一起,悲观者便会觉得是他运气不好,总遇到磨难,时间久了,悲观者便会给自己下暗示,觉得自己不会再有好运。”
“一个人的能量可以决定他的运势。”时落说。
这也是为何欣欣的面相未变,运势却越来越差。
“但是,但是欣欣向来是个乐观的女孩子,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阿姨捂着眼睛,更咽地问。
“这就要问她前夫了。”
“这个畜生!”阿姨气的握紧拳头,“我家欣欣到底哪里对不住他了?他要这样害我女儿?”
“或许他仅仅是仇视那些活的比他幸福的人。”时落垂下眼睫。
这样的人就喜欢亲眼看着那些生活在阳光下的人被他们一寸寸拉到阴暗里,再难翻身。
“我可怜的欣欣啊!”想到女儿这几年过的日子,阿姨痛哭出声。
时落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还没拆包的纸巾。
这是明旬前两天给她的。
阿姨接过,抽出一张,又将余下的还给时落,道了谢。
等阿姨情绪稳定了,她才又问:“小姑娘,那你说我家欣欣以后该怎么办?”
她对时落不知不觉就全心信任了。
“以毒攻毒。”时落说。
“那该怎么做?”阿姨一头雾水。
“既然她被暗示自己运势差,那便再用暗示覆盖住她先前给自己下的暗示。”时落这话听起来有些绕。
阿姨似懂非懂。
“另外,转运还有另外几种法子,一是佩戴转运之物,你们若有五帝钱,便让她带上,可辟邪,二是行善事——”
时落还未说完,便被阿姨打断,“但是我家没你说的那种五帝钱啊,那怎么办?要是买,怕也是买不到真的。”
“我有符箓。”时落掏出一张驱邪符,“效用一样。”